“不好啦,不好啦,老爷……少爷他……他……”
“怎么了?张伯,你倒是快说呀。”
“少爷他……”
话还没说完,就见到身后的下人已经抬了一人进来,正是任家少爷,任侠。
任员外一看,任侠浑身是血,已经给人打得不成人样,昏迷过去。任员外赶紧亲自抱起儿子抬到房内床上,吩咐了一名下人去请郎中。
任侠这般凄惨模样,任员外是越看越心疼,越看越生气,最终忍不住破口大骂:“混蛋,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四五个人,保护不了少爷一个人吗!”
护卫们身上也挂了彩,但是伤的却是比少爷轻多了,因此此刻更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任员外越想越气,遣散了下人,只留下张伯在身旁。
“是哪个不长眼的伤的我儿!我要去县衙告他!”
老管家脸色为难,支支吾吾地说道:“老爷,是……是县太爷家的刘公子,他还说……看在老爷的面子上,饶少爷一命……”
任员外听了先是一愣,然后更是怒火中烧。
“他算个什么东西,让他爹来说话还差不多!张伯,我问你,他为什么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老爷,您也知道,少爷他素来有游侠之风,今天出门逛街,正好遇到……调戏良家妇女,眼见要绑着抬走了,少爷看不过,便上去见义勇为,可少爷不会半分武功,然后……便……”
说到这,张伯顿了一顿,将嘴巴凑到任员外耳旁,继续说道,“还有……打少爷那几人,我也认得,都是县衙里的捕头捕快……”
听到这话,任员外是又急又怒,但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恰在此时,去请郎中的下人也回来了,却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任员外见到他一个人回来,心中大感不妙,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下人赶忙回复道:“那郎中不肯来,说是刘公子放出话来,谁为少爷治病,谁家的医馆药店明天便开不了门。”
“混账东西!”任员外心急如焚,踱来踱去,除了骂街,竟然毫无办法。
任员外见着下人还在,便知话没说完。
“他还有什么话说?”
“刘公子还说……”
“还说什么?快说!”
“还说除非老爷亲自登门给他赔礼道歉……”
话没说完,就被任员外打断。
“不可能,他仗着他老子是县太爷,便胡作非为,已经是知法犯法,如今反而要我们守法的良民去赔礼道歉,没有这样的道理!”
张伯一听,心想,少爷伤势严重,只怕命在旦夕,此时恐怕不求也得去求了,正欲再劝,墙外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说得好,我等善良正直之辈,岂能向此等不公不法之辈折节下腰。”话音未落,便见一身着道袍,手持拂尘,背着一个包袱的道士推门而入。
这道士打个稽首,说道:“贫道失礼了。”
任员外见这道士鹤发童颜,飘然落地,颇有神仙之气概,说话亦平和温柔,心中下意识便不计较他擅闯之事。
任员外平复心情,回了一礼,说道:“道长神仙气概,令人叹服,不知道长法号,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道人又是一笑,捋了捋胡须,开口道:“贫道翠云道人,见教不敢当,方才在集市内听得令郎见义勇为,便觉颇有侠义心肠,又听闻令郎身负重伤,且遭遇不平之事,特来搭救一二。”
任员外等人听得此言,心中一喜,赶忙问道:“道长真有把握搭救我儿?”
这道人听闻此言,一把拉住任员外的手,任员外和张伯一惊,但见到道人并无其他动作,心中松了口气。
“还请员外伸出舌头。”
任员外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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