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一定要我讲下自己的故事,我说我的故事并不出彩,并不离奇,有什么好讲的呢。朵朵说你觉得不出彩不离奇,并不一定是真的这样,也许你自我认知过分谦虚呢。我说我真的是服了,难道你比我更了解我。
朵朵说,不,请你介绍你自己。
好吧。那我就讲讲我自己。
从哪里讲起呢,就从“清华三十三班”讲起吧,我记得我创建了这个班以后,生活才有点意思,有点意境。至于之前,实在是没什么好讲的,总不能我爱沙县小吃的蛋炒饭也要拿来讲一讲吧,你爱听我还不爱讲。你可能说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贫,叨叨啥呢一些废话。哎,我的地盘我做主,谁叫我是作者呢,我想起来说啥就说点啥,我既不按时间顺序也不按情节顺序,脑子里蹦出啥来,我就一股脑全倒出来,倒在盘子里,倒在你手上,至于会不会洒了一地,我就不管了。
看到清华三十三班这个名字,你是不是觉得很牛,觉得我是不是清华大学的教授什么的,对此,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这个班跟清华大学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为什么还叫这个名字呢?正如你刚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有一种很厉害的感觉,我们班叫这个名字就是给班里的学生一些信心,因为他们严重欠缺这种信心。
他们这种欠缺跟他们的来源有关,班里这些学生都是我跟阎王爷掰手腕赢回来的。具体的说,就是我从大楼上,大桥上,河边给捡回来的,我要是不捡,他们就会跳楼跳桥跳河,年轻的生命就会一闪而过。我捡他们那一年,我三十岁,班里的大多数人都比我年纪小,其实想想也是,你要是活了四五十岁还觉着活着好,那想必后面也就不会寻短见,毕竟该吃的苦都吃过了,就算痛苦也习惯了。年轻人则不同,他们朝气蓬勃,充满浪漫,对生活寄予巨大希望给予巨大激情,但是如果生活没有正面回馈他们,他们就会有巨大的失望,采取极端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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