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天晴天阴,从九霄园到酒爷爷家的十多里的路上,每天早晨太阳出来之前,都会出现许九霄和裴剑河的身影。
一步一拳,一步一肘,一步一踢。
这一段路上,不知留下了多少他们的汗水。
到了酒爷爷家,一个时辰的时间,总会看到两个不高的身影不停地挥动着铁锤,锻打着烧红的铁块铁条,旁边站着一个老头不停地指正教导。
几个月的时间,锻造的工艺,刨锉、磨光、镶嵌、夹刚、淬火、开光等等都被许九霄学得炉火纯青。甚至毫不夸张的说,酒爷爷会的东西,他都已经全部掌握了。
许九霄提出的不少后世锻造思想更是让酒爷爷直夸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打铁的第四个月,许九霄就能独自打造出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半年的时间,许九霄已经将打铁之计练成了一门专门的功法,不停地起锤、落锤、翻转、折叠、再锤……配合他琢磨出来的打铁呼吸之法,使得他到后来能连续半个时辰挥动大铁锤都不用停下来休息。
锻炼之意,既是锻炼钢铁,也是锻炼身体!
锻字是金字旁,炼字是火字旁,锻炼结合起来,就是用锤子打,用火烧!
铁与火的锻炼,使得许九霄的体魄和力量成几何数增长,加上他内壮神力八段锦以及八极拳增力修炼,他的体质已经远远超过了半年前,也远远超过了成年的壮汉。
半年的时间,他把功夫贯穿到了整个生活的一静一动之中,即使是睡觉,他都在通过特殊的睡姿和呼吸吐纳之法练功。
强大的修炼没有拔苗助长,反而使他短短半年就长了十厘米,若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他敢肯定,不消两三年,他绝对可以有一米八的身高。
与许九霄相比,裴剑河进步小了很多,当然那只是想对他而言的,在许九霄的教导之下,裴剑河不仅学会了近战霸道的形意拳,还凝练出了内劲,而且通过许九霄交给他的打铁呼吸吐纳之法,使得他在打铁的时候也在内外兼修地锻炼着身体。
半年以来,许九霄早上在酒爷爷家里打铁,下午则到幽州城中处理事务,若没事处理得话,就回到九霄园和裴月华、裴剑河一起教导孩子们学习、练武。
除此之外,许九霄还有不少时间是花在他那个慢慢完善的实验室中,无数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生活用品被他慢慢地琢磨并发明出来。
他还写了很多本该出现在后世的书籍,因为他怕时间久了就会忘记,所以尽可能多地把自己能记到的东西书写成册。
夜晚,房间之中,许九霄与裴月华紧挨着坐在桌前,两人一起翻看着一本厚厚的账簿,裴月华道:“九霄,这几个月以来通过各个店铺的利润分成,我们一共挣了六万四千三百五十五贯钱,我们总共收留了二十五个孤儿,各种花销加起来总共价值是六千七百五十六贯,加上我们本来的钱,如今我们一共还有六万八千六百六十六贯钱,已经按你的吩咐将五万贯换成了五千两黄金,一万贯换成了一万两白银。”
看着没有说话的许九霄,裴月华接着道:“这半年以来,我们通过新产品一共入股了十九家店铺,其中占股最高的是香皂、肥皂、牙膏,分了百分之六十的利润,牙刷、指甲钳、剪刀、鞋刷等东西占有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其余的一些东西都占有差不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其中蒸馏酒的技术所占的股份最少,只有百分之二十。”
不得不说许九霄教得很成功,裴月华已经能够熟练地运用股份、分成、百分比等等这一类的经济词语。
“等过几年,条件成熟,我会直接通过各种粮食酿造出烈酒,蒸馏酒也就淘汰了。”
许九霄丝毫没有将蒸馏酒放在心上,微笑着点点头,耐心地翻着账簿,不是他不放心这个账簿,而是因为这个账簿是裴月华一笔一笔记下来的,是她这几个月来的心血,所以他要认认真真地看完。
裴月华颔首笑道:“这只是开始,而且很多人还不知道我们这些产品的益处,而且我们的产品都只限于幽州城,等再过一段时间,整个幽云地界以至河北各地都知道了我们的产品,利润将会翻无数倍。”
许九霄摇摇头道:“不然,像牙刷、指甲钳、剪刀、鞋刷这类的东西,很容易被人模仿,不久之后就赚不了多少钱了,不过我们可以设计出质量更好更实用的产品,卖出更高的价格,走高端路线,而香皂、肥皂、牙膏这类东西,我们也要渐渐实行产品多样化,比如现在一块香皂单价是一百文钱,以后我会发明出一块单价是五百文钱或者一两银子的香皂,而如果卖到辽国、西夏、大理、蒙古等其他国家,就会再翻十倍,一两金子一块,若是有能力贩卖到极西之地,利润翻一百倍都不是难事,而且到时候我们会渐渐形成自己的商业集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依靠别的商铺来销售。”
裴月华怔怔地“嗯”了一声,温柔地看着许九霄,她能想到将来的情况。
许九霄呵呵一笑,转而握住了裴月华的手,轻轻地搓了搓:“月华,辛苦你了!”
裴月华深情地凝视着许九霄,心中温暖幸福,但却摇了摇头:“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们之间没有辛苦的。”
“嗯。”
突然,裴月华皱着眉头,捂着小腹,脸色微微发白,痛苦的表情令许九霄大惊,赶紧把住了裴月华的脉,随后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裴月华的第一次月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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