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近晌午时分,前面的一队人是停住了脚步,蒙湃这时也已跟了有四十里地,这时也停下缓了口气。
刚等蒙湃缓上两口气,前面的一队人就纷纷从马背上跃下,在马的侧面拿出包裹,从中掏出了一把把弩箭。
一看到弩箭蒙湃就感到有些不妙,这伙人的身份定不简单,甚至通过这些弩箭大概可以判断是城主府的人了。
因为除了城主府谁还能有这么多弩箭,这可是大乾王朝所绝力禁止的,而看着一个个操纵弩箭娴熟的手法,蒙湃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推断。
而这时这一伙人也是有了新的动作,将一匹匹马都隐藏在了附近的树林中,只带着弩箭和近身兵器向前方赶去,蒙湃自是跟在身后。
走了有一里路,刚才还平坦的道路就已变得坑坑坑洼洼,又是走了一段路前面竟出现了一条小道,小道隐藏在一排排树木中,不仔细看竟发现不出。
将弩箭背在身后,一伙人纷纷爬上到树梢中,七八个人各占了不同的方位,隐隐对着小路形成了合围之势。
而蒙湃这会趴在远方不敢乱动,刚才跟在身后他不怕被发现,而这时人家都在树上,他要是还敢乱动,必然会被轻易发现。
太阳晒得皮肤生疼,树上的人还好有着树叶遮挡,地上的蒙湃却是没有那么好运,但好在没有等多久,大概一个时辰后,远方就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伴随着一阵畜生的嘶叫,和几声骡子不堪重负的呻吟,远方的身影逐渐走近。
通过树木中空隙,蒙湃远远的就已看到了逐渐走来景象。
“像是只商队?不对!”
又走近了一点,蒙湃推翻了自己的推论,这应该不是支商队。
两个挎着弯刀的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在前方开路,三四名同样挎刀的男子跟着走在身后,而又有七八个灰衣男子赶着骡马走在最后。
数了一下八匹骡马拉着四驾马车,马车上堆满了麻袋,看不见装的是什么,但重量显然不清,灰衣男子只有使劲吆喝骡马才走上两步。
蹄子踢得地面飞起了黄土,虽然只是薄薄一层,但也遮挡了不少视线,蒙湃只好微微抬起了身子,幸好这会树上的人都在关注马匹,也无人去看蒙湃。
在太阳下树上的静寂与地上的喧嚣形成了一张奇妙的画幅,但这种只有蒙湃才能欣赏的景象没有保持多久,刹时就被一只箭矢所打破。
蒙湃趴在地上看的清楚,刚等地上那伙人走进五十步,东方斜对路面的树上,一个男子端起弩箭像是发令一般先射出了一箭。
这一箭直直的插在前方骑马的一位男子身上。
刚听见风声,他身旁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胸膛上也是中了一箭。
“嗖嗖嗖...”
像是吹起了进攻的号角一般,一阵阵箭矢划破风声射出,蒙湃看的清楚,除过开头的那两箭,树上的人一共射出了共计五波箭矢,每一波的间隔不超过半息。
“呱呱”天上有两只乌鸦正巧飞过,给这景象添了几分凄凉。
仅仅三息过后,地上站着的只有八匹拖着重物的骡马了,而那两匹想要逃跑的马早已被射杀,而躺在地上的十几个男子胸膛最少都插着三根箭矢,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着这一场单方面屠杀的蒙湃,心中倒是没有任何不适,虽然不知两方结的是什么仇,但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世界的规则,他并不想为地上的那群人做些什么。
下树后的几人仍然端着弩箭,看的出来都很谨慎,而且是经过长时间训练的。
在确定地上的人马都死绝后,这一伙人又都收起了弩箭,从腰中掏出物件开始行动起来。
拿出了麻布口袋,将割下的首级放入其中,又都挂在各自的腰上,俯身摸了一气好像并没有什么收获,这一伙人又拿出了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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