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1+1/2+1/4+1/8……,就这般无止境的加下去,答案是多少?”听雨墨问起虚月华的伤,杜非忽然抛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雨墨秀美的眸子眨了眨,“你这是耍赖,哪有这样出题的?那我问你1+2+3一直加下去,那你说答案是多少?”
“你这才叫强词夺理,我的题目越加数越小而你的问题数越数越大,在高等数学上有两个词语很形象的总结了这两种情况,我的问题叫收敛,而你说的是发散。”杜非就喜欢看雨墨那种崇拜的眼神,继续好为人师道,“等比数列在收敛的情况下,是有极限的,所以能够算出加和。”
“那这个要怎么算?”
杜非先解释了等差数列的求和公式,接着又引入极限的概念,最终得出结论道,“所以说这个和就是首项除以1减去公比,也就是2!这也就意味着你再怎么加下去,其和也绝对不超过2。”
“可是这跟东海虚家那位大小姐的伤有什么关系?”雨墨思索良久终于明白了杜非的推理过程,叹为观止之余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我即利用这个原理器物,在她体内打入一颗颗的菱形体,除非有人能计算出元力的总量,否则很难拔除干净。”
“可是若是将肉眼可变的器物拔除,那些微小的部分又能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呢?”
杜非越发得意,“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谁说文宗术法与理宗术法不能融合?我昨天晚上就在尝试,只要有医师替那女人拔除菱形器物,其它肉眼不可见的则会迅速生长放大,正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意。”
雨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杜非,她脑海中盘旋着的只有两个字——天才!
虚家兄妹也活该倒霉。
当然,雨墨是不会觉得愧疚的,毕竟是他们率先起了贪心的。
“想不到你竟也会作诗,”雨墨感慨道,“不过比起惊鸿仙子的‘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一诗比起来却是少了几分意境。”
杜非脸颊有些发热,他前世学理科,能记住的诗词都是初高中课本上有的,课本上没有的,他基本上也不知道。
“所谓术业有专攻,你让惊鸿仙子解一道微分方程,她也得傻眼。”
“这倒是真的,”雨墨由衷的赞叹道,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微分方程,可她以后一定能学会道,“不过我真的佩服惊鸿仙子的才情,‘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真是好凄美的词作,惊鸿仙子固然强大,可我能感觉出她内心的孤独。”
杜非闻言眼皮跳了好一会儿,悠悠总结道:“孤独可能是真的,但我觉得更有可能是为了装X。”
雨墨虽然不理解什么是装X,但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词,正要说话忽听背后传来一个鄙夷的声音道,“区区四品境竟大言不惭的品评惊鸿仙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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