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美娥的情绪逐渐回复下来，祝同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问道：“程玥玥是留下了遗书的，对吧？”
“嗯……她的遗书很简单。就说……”刘美娥喉咙呜咽了一下，“活着太累了，太辛苦了。她想要某个人，但是什么都没得到，只能来世再做我们的女儿了……”
听到这些，程义山也已经是红润了双眼。
看到这夫妇两人的样子，祝同等了片刻，之后他岔开了话题，“那……您有自己试着联系过那个一条宗介么？”
“联系过，没回应，我也找过很多地方，好像这个人的账号都给删了，玥玥出事前就删了。玥玥想不开好像也跟这个人的失联有关。”
“您看过他们两个的聊天记录吧，能把那些记录发给我们么？或者程玥玥的账号密码给我们一下。”祝同问道。
“嗯……”刘美娥看来是早有准备，她答应完之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打印纸。
祝同欠身接过，舒开一看，上面是程玥玥在很多网站或者聊天工具的用户名以及密码。
之后就是祝寒雪接过了话去，跟程义山夫妇商议了一下具体的授权委托合同以及报酬的问题，合同里还规范了祝同等人的行为，比如要给委托人保密等等的。这些事情对于祝寒雪来说是驾轻就熟，她之前在家工作的一年里基本主要就是负责这些，所以没多会儿就把这些文书工作安排得当。
合同签完，送走了程义山和刘美娥，祝同指了指大门，示意姐姐先关门谢客。关好门，三个人便前后脚的一起上了楼，回到了祝同的卧室。
电脑屏幕前，祝同、祝寒雪以及顾小晴登陆进了程玥玥使用的各种社交工具，翻看着程玥玥跟这个一条宗介的聊天记录。
两个人聊天记录不少，也使用了好几种聊天工具，不过看了一会儿，祝同发现内容其实大同小异。
基本就是程玥玥跟一条宗介聊天倾诉说话，对方回复，然后这个人回复不超过几条就会对程玥玥提出一些要求。
比如类似的对话就出现了好几次。
“文字的可以么？”这是程玥玥问的。
“文字的没意思，我要文字的找谁不行？你不行就算了。”
“你别生气呀。我也不是不同意……”
“那就开始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发给你一段话，你念出来，带点感情，明白么？”
然后可以看到一条宗介发了一段不堪入目的文字，大部分都是语气词，一看就是从某个小黄文里摘抄出来的。
之后过了几分钟，聊天记录里，程玥玥发出了一个几十秒时长的语音。祝同不忍心点开那条记录，他能猜到里面是什么。
一条宗介收到了录音之后很满意，他又安慰了一下程玥玥，说这样的行为是很普通的之类的话。
对话中类似的事情出现了很多次，祝同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不过他一时还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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