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1)付子云在家里待了一天,第三天早上准备去商业局报到的时候,商业局的基建科科长谭兰在自己的办公室兼做宿舍里出事了。商业局局长齐宝存带着办公室主任马尚刚紧急赶往基建科,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谭兰出事的办公室兼宿舍。马尚刚一脚踹开谭兰的宿舍门,里面还残存着谭兰那浓浓的脂粉气,他们俩无心看外间办公室里的布置,直接来到里间谭兰宿舍的床前。
谭兰躺在精致的床上,还像她生前那样娇媚慵懒,只是没有了生前秀眸惺忪、柳摇花笑的御姐范儿。不过她的身姿还是曼妙婀娜,肌肤胜雪,ry的呼唤带着活脱脱的杏干诱惑。
齐宝存看着谭兰杏干妖娆的身子,胸腔内的气息起伏不定,冷峭的脸上不由得泛红,他不敢再看这睡美人一般的谭兰,刚要走出谭兰的宿舍时,马尚刚微微碰了他一下,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指枕头下露出边角的稿纸。齐宝存立即来到床边,从枕头下抽出稿纸,稿纸上谭兰娟秀的字体立即映入他的眼帘:商业局的各位领导,我被商业局原局长单丽浩骗了九年,以至于为他dt无数次。我进入商业局的时候是个临时工,当时的单丽浩以给我转正为诱饵,把我当成了他的地下q人。
在单丽浩的运作之下我顺利转正之后,他又把我调到基建科做了科长,从而为他的大肆敛财开了方便之门。无论是基建项目还是维修设施,单丽浩都会逼着我抽出一部分资金给他。那些无计其数的建材就更不用说了,单丽浩让街痞eb木林森来替他大批量地运走倒卖,这几年木林森究竟运走多少建材我也没有确切的数目了,但木林森为此建了一个建材批发部,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从上个月起尚信久副局长就来查基建科的账,基建科的烂账哪里经得住老业务尚信久的彻查。在基建科的丑事即将败露的情况下,我心急火燎地向单丽浩求救,可单丽浩却把全部责任一股脑地推给了我,把他自己全部撇清了。
尚信久副局长发现了基建科存在的问题,接着局长齐宝存又来基建科巡视,基建科的h再也捂不住了。也许在基建科问题的水落石出之日,就是我无奈走脱之时。走时我要用赤身罗体的形式让别人看看,我谭兰被人家称之为贪婪,其实干净得就像是我赤罗着的身子一样,那巨额的hd都是单丽浩一手造成的。
我事先写好这封遗书,就是要让有关人员把心狠手辣的单丽浩绳之以法,以洗清留在我身上的污秽,具体的账目我在这后面一笔一笔的都记着了,单丽浩从基建科拿走的第一笔款项是……接着是一笔笔单丽浩从基建科抽走的资金账目,最后,竟然是谭兰在死前添加的潦草绝笔:今晚,我发现有人给我下毒的时候,后悔已经晚了,我只好用最后的力气把自己脱光以示清白,再把遗书放在枕头下,做完这些也该安心的去了。
齐宝存看到这里不敢再看了,他一把拿起足以让单丽浩身败名裂的谭兰遗书,麻利地折叠起来装进了口袋,更来不及多想是谁下毒害死了谭兰,随即给身后的马尚刚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心领神会的各自点了一下头。齐宝存最后朝着妹或xg的谭兰罗体瞥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尚刚,给谭科长的尸体蒙上一个床单,再到基建科办公室打电话通知一下各位副局长,一刻钟之后在商业局大楼的小会议室召开局党组会议。”齐宝存说着,看着马尚刚给谭兰的尸体盖上了一个床单,他们俩一起走出谭兰的办公室,“尚刚,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办公室主任,有没有来基建科任科长的想法?”齐宝存看到马尚刚皱起了眉头,但齐宝存还是诡异地笑了一下,“这基建科里的猫腻太多了,现在虽然是个烂摊子,但要是把原来的账目抹平之后,却是不折不扣的肥差啊。”齐宝存说到这里一下子收起笑容,“谭兰的死牵扯到我们的老领导单丽浩,单丽浩现在既是分管经贸的,也是过去提拔我们的老领导,更是罩着我们好乘凉的大树呀。对你我都有恩的老领导,我们该为他做些什么,才不会辜负他的知遇之恩呢?”齐宝存拍了拍马尚刚的肩膀,“人在g场身不由己,为领导分忧,才能确保自己无忧啊。”齐宝存啰里啰嗦地说完,自顾自向自己的专车走去。
马尚刚听了齐宝存意味深长的话,不由自主地站在基建科办公室门前,看着齐宝存胖胖的身子慢慢地走向他的专车,这才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在马尚刚打电话下通知开办公会的同时,齐宝存的专车已经驶出了基建科的大门。车里的齐宝存摸了摸口袋里谭兰的遗书,谭兰可怜、可悲的下场,与单丽浩骗财骗色的狠辣手段,让齐宝存的心里七上八下地翻腾个没完。他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又想起了自己从大学毕业后来到汶源商业局,在单丽浩的重点关照下,没多久就从普通办事员一跃当上了科级的办公室主任,没过几年又升到了副处级的副局长,在单丽浩从商业局调往高处提拔的时候,他和尚信久争夺正处级的局长宝座,按资历、按能力尚信久都是当之无愧的局长第一人选,又是单丽浩用强硬的手腕,强行把他托上局长这个位子的。他自己的每一次重要提拔都有单丽浩的影子,这等知遇之恩也只能让谭兰做冤死鬼了。但齐宝存心中不时泛出的良心谴责又让他难以平静,他在自己的仕途和自己的良心之间权衡着,最后只能让良心让位于仕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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