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醒过来!你的家乡现在很危险!”“你一定要保护我哦!”“凶手是…!”“这个岛很危险!”“只有你才能……!”“岛上的所有人都会死!”
一串串诡异的声音在滨泉的脑海里经过,滨泉对这来路不明的声音大声问道“你是谁!?”
可是过了很久并无得到回答自己问题的声音。滨泉不安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块黑暗的地方,这里像是某种意识世界,非常宁静。
滨泉只望见自己前方有一处亮光,那光似乎有什么吸引力驱使着滨泉前进,他奋力的向那光亮地跑去,忽然!阴暗的四周变得明亮起来,他望向前方,发现前方有一个人,那个人使滨泉感到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但又无法辨别出自己身前的人是谁。
“咦?奇怪,我为什么要跑过来?”
滨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你是谁?”滨泉望着眼前的男人,可那个男人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将自己手拉住了滨泉的右手。随着一系列陌生的场景涌入滨泉的头脑里,滨泉跪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头,大量的记忆一下涌入滨泉的脑子里,使滨泉现在头痛欲绝。
可滨泉跪在地上还要不了多久,那个神秘的人对跪在地上的滨泉开口:“只有你,才能拯救你的亲人,拯救整座岛,你一定……”
话还没说完,那神秘人就消失了。
撕心裂肺的痛苦使得滨泉无法继续忍受下去,他痛苦地叫了出来,随着一声尖叫,滨泉睁开了双眼。他惊慌的环顾四周,却又发现自己在船上。
——呼——呼,海浪声掺夹着呼吸声
“刚刚,那是什么?是梦吗?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滨泉还没有从刚刚的场景中缓过来,他下意识地打开手机——‘农历七月十五号上午七点五十’,滨泉看了看时间,便关掉了。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他也逐渐冷静下来了,于是他便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自己无法回忆起刚才发生的细节。
‘——叮——咚,已到达通明岛,请乘客们排队下船,不要拥挤,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这一声通知打断了滨泉的回忆“通明岛?我的家乡?”自从听过在梦里的那些话,使滨泉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通明岛,因岛上独特的祭神仪式而出名,每年都会有大量的游客来这里旅游,我也出生于此,这次回来,是参加自己儿时玩伴松岛椿的葬礼。”
“滨泉?”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滨泉的耳朵穿过。
滨泉望向发出那声音的方向,只见他看到了一个有着红色短发,满面憔悴,双眼通红,像是刚刚大哭一场的男人矗在那里。
“你是,云善?”
“我对不起你,椿她…”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椿的事也是很突然,这不怪你。”
云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扎进了滨泉的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滨泉抚摸着云善的头,嘴里不断安慰云善。
“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云善抽噎住了“三年前吧。”滨泉回答“好了好了,不哭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虽然滨泉嘴上说的很乐观,但与云善相比,他比云善还要难过几百倍,因为三年之前他还和椿许下约定:回来的时候要一起去通明岛西南部的小岛上玩。
现「三年之约」已经不复存在了,心爱的椿也已经去世了,没人能理解滨泉内心起伏有多大。
“走吧,我们去椿的葬礼吧”
滨泉点头示意便随着云善离开了港口。
“你知道吗,在你离开的这三年里,岛上有很多地方都焕然一新了,就比如后山脚下的洞,现在被修成地下防空洞了,东部的虎山山顶上原来只有座神像,现在那山顶上修了座祭坛......”
在前往椿的葬礼的路上,云善给滨泉讲了很多这三年内岛上的变化。
“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呢”
“嗯,哭一场好多了”
“你现在是不是在东京上班?”
“嗯”
“我们现在过去不算晚吧?”
“不完不完,距离葬礼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两人之间的对话像极了在二十年前的二人,那时的他们两个在去池塘抓青蛙时摔倒身上整了一身泥,但两个人并没有因此放弃,在抓完青蛙后回家的路上的对话最相似不过了。
二人在路上聊了很多。
“是不是快到了?”滨泉向一旁的云善质问。
“嗯,前面向左拐,门口摆放着虎的雕塑,那就是了。”
滨泉按着云善的话,连忙跑了过去,他望着葬礼的门口,脑袋忽然痛了一下“这里,我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滨泉在内心不断的发问。
云善也急忙追了过来“你怎么回事?”但他望向面露难色的滨泉,又改口“你没事吧?”
“这种「既视感」是怎么回事?”滨泉众多疑问也都浮出来了,但他清晰的明白,这和自己在梦里的事脱不了干系。
“嗯,没事。”滨泉回答道。“我们先分头吧,等结束后再找你。”
云善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便接受了他分头的建议。
葬礼现场的人很多,只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进入滨泉的耳朵
“滨泉?你来了?”
滨泉随着声音的源头望去-那是一位身穿黑色和服,满脸憔悴,双眼都被黑眼圈覆盖住的女人。
那是椿的母亲……
“椿的事情我很抱歉,阿姨,我没能够保护好椿……”
滨泉话还没说完,就被椿的母亲打断“你过来一下”椿的母亲摆手示意道。当海泉走过去后便开口:“你不用因椿的事而自责,我知道椿生前最喜欢你了,把你叫过来的原因是想告诉你——椿的死因,这件事只有陈警官、我、孩子他爹和你知道。”
“陈警官?”滨泉一脸疑惑。
“陈警官是岛上常驻警员,是他发现了椿的尸体。”椿的母亲回答滨泉的问题。
滨泉震惊住了“椿居然是单独行动的?不不,这不排除熟人作案。”滨泉内心慰道。
“椿她并非死于别人口中的一系列疾病或者自杀亦或者意外死亡,而是属于他杀,死因也是非常的奇怪,身体外部没什么明显的伤痕,但是一到晚上,椿的身体上有时会浮现出几处刀痕。还有,照相机或者手机上是拍不椿身上的刀痕的,而且,据岛上驻扎的警察所说,整座岛上,甚至在岛上全体居民的家中都没有发现符合椿身上刀痕的一把刀。”椿的母亲说到一半,便抽泣起来。
“那为什么陈警官不将刀痕的事迹发表出来?”
“因为刀痕出现的时间不定,没有足够的证据,况且,若公开发表此事,肯定会引起社会恐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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