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我回到了岛上。登岛时天色已晚,我先回到喀尔克的诊所落脚。这段时间我拜托他多关注下伯爵府邸的境况。
“那个大画家回来了,真是个孝顺的儿子,伯爵夫人去世的时候,他都没回来!”
“亨特.福林吗?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大概已经来岛一周了吧?”
“这你也能知道,看来这么多年,你的手段还是这么厉害!怎么样,案子要破了吗?”
“看天意吧!”
第二天我来到伯爵的府邸,径直上楼去向伯爵问好,此时一位健硕的男人正匆匆顺楼而下。他身穿白色西装,俊俏的脸颊上带着愠气,我们目光相对时,他停了一下。不等我开口,便用修长的手指将帽子摘下来,简单示意后就匆匆下楼而去。
我来到伯爵的房间,伯爵的脸上挂满了忧伤,他示意我坐下。打碎的的茶杯散了一地,估计刚才又是一番不愉快的父子对话。此时德罗西走了上来,将茶杯熟练的放到我身前的桌上,然后俯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德罗西,你先下去吧,我跟探长单独谈一谈。”
德罗西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寂静,伯爵咳嗽了两声说道:“保罗探长,也许请你来调查命案,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我理解您的心情。”
“我老了,现在也不清楚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现在该相信谁我都不知道了。”
“您要相信真相和正义,虽然它有时候会令人痛苦和绝望。”
伯爵叹了口气,“探长这次来,估计已经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了吧。”
“伯爵大人,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您应该也发现了什么端倪吧?十四年年前的事你们在岛上隐藏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以为不会有人知道了吗?步琳娜和森德罗被杀的导火索都是因此而起。”
伯爵缓缓的坐回在椅子上,用微弱的气息问道:“那凶手是谁?”
“这个我还没有充足的证据去指控,不过可以确信的一点,凶手是伯爵身边亲近的人。”
伯爵微闭着眼睛,情绪并没有大的波动,也许这个调查结果他早已猜到,迟疑了好久,伯爵才缓缓说道:“我的儿子应该已经去码头了。他虽然放逸好玩,但我相信他不至于去杀人。”
伯爵扶着桌子艰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从后边的书架取出一本《忏悔录》,从中拿出一封信放到我面前。
“森德罗是我的战友,我信任他,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把我的遗嘱告诉福林。”这位满脸忧伤的老人声音有些颤抖。“唉,他还是太替别人着想了。”
“这件事是福林说的?”
“是的。保罗探长,如果真的是我儿子做了蠢事,还希望你能网开一面。”
我没有接话,仔细的读着亨特伯爵的遗嘱,开始在脑中盘捋纷乱的思绪。
一个设想突然迸发出来,也许是时候揭开所有的谜底了。
隔天,庄园的所有人被着急到了府邸大厅,当福林被我的助手押到大家面前的时候,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的吃惊望着我。
福林挣扎的吼叫着,他的身高超出助手十公分,要不是我们人多,估计好容易就会被他挣脱。他气急败坏的咒骂着:“你们这些贱痞,凭什么抓我。”
我将一把匕首拿到他的面前,他瞄了一眼,气哄哄的说道:“给我看这个干嘛,这又不是我的。”
“这当然不是你的,只是这里普通的一半餐刀,你曾经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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