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床上,聂云峰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朦朦胧胧地感觉是做了一场梦,在梦里面,董德良和常艳正带着四五个手持砍刀的打手追杀他,而他则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拖着受伤的右腿一瘸一拐地在前面奔跑,刚刚跑过一片烂尾楼的工地,好兄弟六子突然出现了,只是他那张白静的如同大姑娘一样的瓜子脸,看上去十分的模糊不清,在他四周都是刺眼的白色。
聂云峰想问他说六子你的脸怎么了,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这时却听见六子说话了。
“哥,你可醒啦……”
说完,六子便哽咽着流下了眼泪。
“六子,你怎么来啦?”
聂云峰的声音就象天上的云一样一样绵软无力。
“哥,我能不来吗?我都陪你两天两夜了,”六子看着脸上身上到处缠绕着纱布的聂云峰说:“好几个医生给你动了大手术,你知道吗,就差那么一点你就没命啦!不让你晚去干活,你偏要逞能。”
六子一边絮絮叨叨地咕噜着,一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
聂云峰无力地看了他一眼问到:“咱们现在来什么地方了?常艳呢?”
六子看着聂云峰又心疼,又无奈地摇摇头,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到:“哥,你摔伤了,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再说常艳不是已经和你离婚了嘛,你还找人家干啥。”
“什么,我离婚了?”聂云峰皱起眉头思索着,自言自语地说。终于,他的大脑从一片混沌,慢慢回归到清晰,然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此刻,聂云峰开始感觉到浑身疼痛难忍,他想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弹,尤其是右腿和肋下,更是钻心的剧痛。
“六子,我想起来了,是吊篮开了,我从四楼摔了下去,”由于疼痛,聂云峰不敢再有动弹的念头,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对六子说:“六子,你告诉哥,我是不是残了?”
“这……”六子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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