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把手里的烟屁股不紧不慢地塞在鞋子地下,然后把右手放到身后摸索了一下,突然,他从腰间抽出一条手指粗的钢丝锁,抡起来就向聂云峰太阳穴扫了过来。
可是,就在这零点零三秒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件更为突然的事。
几个混混刚要扑上去,准备一齐动手把地上这个乡巴佬干他个骨断筋折猪头狗脑,可是,却发现小黄毛不知怎地,瞬间仰面朝天地倒在聂云峰怀里,脑袋被聂云峰紧紧夹在腋下,只有喉结露在外面。
聂云峰那把带着锯齿的钢制抹子,就贴在他的咽喉处。
小黄毛用力扭动全身,双手抓狂般乱舞,可是,却丝毫不能撼动聂云峰铁索一般的臂膀,于是,小黄毛嘴里的怒骂只能变成含混不清的呜呜低吼,犹如一只被闷在麻袋里的野狗,等待着一场无情的绞杀。
黄毛的几个同伙正要上前营救,却见聂云峰颇具玩味地在用抹子的锯齿测量着小黄毛脖子,那情形,就跟要杀鸡杀狗没什么两样。
其中一个身穿花色夹克的家伙,拿着一根棒球棍,在聂云峰头顶瞄了几次准备砸下去,可最终还是在聂云峰杀机升腾却又漫不经心的眼神中一次次失去勇气,最终放弃退缩。
此刻,就在聂云峰的周围,人群已经乱作一团。聂云峰犹如处在人群中的一个雕像一般,只不过,他怀里抱着的不是刚刚诞生的耶稣,而是一个还需循化的红孩儿。
“去叫杜铁龙来说话。”
聂云峰一指那个操着棒球棍的小瘪三说:“你去。”
“好好好,你先别动手啊。”这小子说完,扔下棒球棍飞也似的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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