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养伤以来,聂云峰还是第一次喝了这么多的酒。也许是这半年多来的生活变故,也曾让他一度感到过悲凉绝望,也许是眼下自己的生存状况,令他倍感忧愁无奈。总之,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大醉一场,忘记自己在这人世间遭受的所有不公和所有痛苦,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聂云峰身上裹着一条破毯子,在酒精的麻醉作用下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太阳当头,他才在一片尘嚣之中醒来。他用手指揉了揉胀痛的额头,起身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薄毯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新被子。
“哥你醒啦?”说话的是黄毛。
聂云峰这才注意到,黄毛正蹲在自己面前,于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被子,还有这褥子,都是杜老大安排我们给你买的,看看你这还需要别的点啥东西不?”
聂云峰连忙摆手,他告诉黄毛这这已经很好了,够用了,别的任何东西都不需要。
黄毛点点头,回身和身后的一位女雇主说道:“我说的就是他,我们这的瓦工堆里,手艺最好的一个,你就用它吧。”
“这……”那位女户雇主上下打量着聂云峰几眼,脸上立刻流露出一股厌弃之容。
“怎么样大姐?你就选他吧,他对装修可是个行家。”黄毛站起来向那位女雇主极力地推荐聂云峰。
聂云一见是顾客也连忙站起身来,向前我走了几步,来到女雇主的面前客气地点头致意,以示礼貌。可当女雇主看着眼前这位刀疤深刻,腿脚残疾的人走向自己时,竟然一言不发,转身快步地走开了。
“诶,你妈的。”黄毛骂了一句,就要去追,却被聂云峰伸手拽住。
“算了,算了。“聂云峰很不好意地和黄毛说到:“人家看我这个样子,不愿意用我也很正常。”
二人正说话间,聂云峰余光里扫视到,一个人影已经绕着他转悠了好几圈。
“哎呀,这不是聂大班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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