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挑挑眉,冷笑道:“你不会准备告诉本座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到黑木崖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呵呵……当然不会……”齐白干笑着望了望天,接着编。“我是一年多前失忆的……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荒山里,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差点饿死……”
“然后,我碰到了一个老头……”齐白偷偷看了一眼教主大人,见他不动声色的听着,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那个老头把我带回了他住的地方,救了我一命,我身无分文,又忘了自己是谁,只能赖着不走……那老头倒也没有赶我,是说我合该由此一劫,也与他有些师徒缘分,非让我拜他为师……”
东方不败用不加掩饰的目光从齐白的细胳膊细腿上溜了一圈……齐白瞪他一眼,解释道:“那老头武功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他最得意的是卦算之能,也只肯教我卦算。他说我命定的另一人命格极强,但两强相遇,必有一伤,说我若是想要时候平顺些,还是别学武功的好……”
东方不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嘴角却微微往上翘了翘。
齐白继续道:“而且他说我如果学武,定吃不了苦,资质也不好,就是学了也没什么成就。但在卦算上天赋却是极强的……于是我便和那老头学了一年的卦算,直到一个月前,老头说我卦算已经初成了,让我赶快离山,找我的命定之人去。说此时正是最好的相遇时机,若早一些,他想要的太多,尚不会珍惜感情……若再晚一些,他的感情会被分出去,我纵使能和他在一起,也会有遗憾……”
东方不败问道:“然后呢?”
齐白越编越顺口,顿了顿接着道:“临走前,老头赠了我两卦。其中一挂说我此行困难重重,老头便决定好人做到底,直接将我送到命定之人身边。我之前失忆,又在山中呆了一年。跟着老头一路乘车赶路,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到了哪里。后来老头似乎遇到了一个人,跟他打了起来。无意中波及到了马车,马受惊,带着我一路狂奔。后来我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就在黑木崖了。”
东方不败想了想问:“那老头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称号么?”
齐白摇了摇头,道:“那老头说他习惯了闲云野鹤,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又算出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亲人全无,唯有一个命定之人,这才为我停留一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待到合适的时机,将我交给我的命定之人,也算是全了我们这一年的师徒情分,以后不一定有机会相见,还是不互通名字的好……”
教主大人摸了摸下巴,道:“什么时候本座遇到你师傅,会替你重谢他一番的。”
齐白垂下眼睛,点了点头,心中暗喜,过关了~神棍什么的,用来唬唬古人,太好用了!
东方不败把齐白的话又想了一边,虽然还是有些玄乎,但至少能说得通了……他想了想道:“你说他赠了你两卦,还有一卦是什么?”
齐白沉吟了一会,有些严肃的抬头道:“另一卦是送给我的命定之人的,因为卦象诡异险恶,吉凶难定,老头跟我说让我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我的命定之人。”
东方不败挑挑眉,他没想到居然是关于他的,一时好奇了起来,问:“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
齐白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现在告诉你就无妨。老头说我的命定之人将来有一个生死劫难,在东南方向,有水的地方……”齐白努力边说边回忆,黑木崖是在河北,任我行被囚禁在西湖底,也就是在杭州,方位上确实是东南方向,在西湖底,可不就是在有水的地方。他顿了顿又道,“老头总说天机不可泄漏,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的。他只说有一个我命定之人自己埋下的隐患,正在暗中蛰伏,终有一天会脱困而出……”回忆起书中东方不败的结局,齐白心里难受,有些黯然道,“老头说我和我的命定之人都会死……我问他是什么隐患,怎么解决,他却不肯说了,只说我的命定之人会知道的。”
警告的话终于用一种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说了出来,齐白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静静的抬头看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也正看着他,脸上的神色莫测高深的,半晌突然问道:“你跟那老头学了一年的卦算,你学的如何?是学的测字?相面?观星?还是其他?”
齐白摇了摇头道:“都不是。老头说卦算其实分小乘、中乘和大乘。大乘的往往关系家国安危,需要心思至纯之人才行。而且泄漏天机,极损阳寿,若非心怀天下的有志之士,实在没必要学。中乘的卦算别人的凶吉,也算泄漏天机,虽对阳寿损伤不大,却极惹是非,难得善终。所以只让我学了小乘的,不是测字,也不是相面等,是预警……”
齐白见东方不败有些疑惑,解释道:“人都是无法测自身的命运的,但是有些人直觉很灵,在遭遇危险的时候会有预感。这些人是有卦算天赋的人,稍加修炼后,能使这种预感更强,在遇到关系自己命运的人和事的时候,都能有所防备。有些时候甚至能看到具体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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