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过去了,常丰县当年的血腥味早就散去了,百姓的生活回归到的平常,都将当年的血案丢弃在记忆的角落,没有人再提起。南宫从新走在街道上,望着水泄不通的人群,心中却是沉重无比。不仅仅是因为现在他对于矿场的事一无所知,还是因为常丰县已经成了腐败之地。
这路上南宫从新一直在问周柏林常丰县的事。通过周柏林的话语,南宫从新得知了相关的情况。启明一年,刘文和诸葛善文因为赈灾有方、剿匪有功,被提拔到州衙里为官。新上任的县太爷是一位刚考中功名的书生,自他上任以后便开始设宴待客、笼络人心,又向城里的富商暗示可以拿钱办事。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县之长尚且如此,下面的官员怎么会老实呢?如果只是上行下效、官商勾结也就罢了,只是有商人贩卖私盐私铁等损害国家的利益,危害不到百姓。但是到最后他们越来越变本加厉,开始培养地方恶霸危害乡民从而获取利益。在常丰县已经没有了朝廷的法律,县太爷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县衙就是这里的王法。百姓苦不堪言,但是都敢怒不敢言。
南宫从新心中那是五味杂陈啊,他虽然不在这里长大,但是他毕竟在这里出生,他不希望常丰县沦为一个腐败之地,况且之前常丰县已经因为尸位素餐残害百姓的官员发生过一起血案,南宫从新不希望这个地方的百姓遭受到贪官污吏的荼毒。
南宫从新将周柏林安置在一处客栈内,便向人打听主簙的家的位置。南宫从新在一处飞檐斗拱的府邸前停了下来,暗道:“这群贪官污吏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膏民脂,连一个小小的主簙都有如此雄厚的财力,实在是该杀。”
南宫从新寻了一个角落起身翻过围墙进入了府内,却见假山流水,飞鸟花草无一不有。南宫从新没有心思去观赏这景物,起身跳上一个房子的房顶开始观察这宅院的布局。这里是县城而非乡下,南宫从新还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在这个县城内是无敌的存在,所以不到必要时刻他是不会出手的。
南宫从新寻思着主簙应该还在县衙内办公,便开始思考起来。主簙这种连品阶都没有的官员肯定涉及不到机密的内容,那么杀了他也不会有多大的事,矿场的事应当从县令、县尉、县丞这三个主要的官员身上调查才行。
在主簙的宅院内呆了一天,南宫从新也摸清了宅院各个房间是干什么的。这主簙也是一个色鬼,家里有七八房姨太太,让南宫从新很是头疼,他不知道主簙晚上要去哪睡觉。晚上,等主簙用完了晚餐,却没有去任何一处寝室,而是在府内绕了几圈,最后头一扎,径直走进了府内一个角落的柴房。南宫从新觉得此地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便更加的注意隐藏自己,悄悄的跟了过去。
那主簿熊家来到了柴房前,左顾右盼了很久,才放心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南宫从新也环视了一下四周,起身跳上柴房的屋顶,轻轻的拨开屋顶的茅草,留出一个小洞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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