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之后,木质的墙壁被穿出一个大洞,隔壁黄字号的三个客人鱼贯而入。
当先一人一身青袍,头缠白巾,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
慕容复却是知道川人都是如此打扮,头上所缠白布,乃是当年诸葛亮逝世,川人为其戴孝,武侯遗爱甚深,至今千年,不少川人仍然白布缠头,不肯去首。
慕容复不曾说话,阿朱“公子”却是满腹怨气,正在头上。
见来人如此无礼,也不客气,怒气冲冲的道:“你这汉子,好生无礼,不请自来,还破墙而入,是要做强盗么?
只听那年轻汉子叫道:“滚开!滚开!格老子的,老子是来找依依姑娘的,不相干的人滚远点。”
龟奴低头走到来人面前,低声下气的说道:“客官,这位公子今夜送花最多,方能成为依依姑娘的入幕之宾,您看我们这其他的姑娘....”那年轻龟奴话还未说完,便被那年轻的川人汉子一脚踢飞。
“格老子的,什么玩意!老子可不管这些,依依姑娘今晚肯定是要陪我的!哼哼!”言下之意很是不满。
这龟奴也是自讨没趣,这川人汉子要是有这么多钱何须如此行事,直接用银子把慕容复砸翻就是,哪里的这么多破事。
这龟奴的言下之意显是把这年轻的川人汉子刺激到了,因此毫不留情一脚将其踹飞。
只是龟奴好踹,阿朱“公子”这一关却难过。
年轻汉子正伸出右手,想要托向依依的下颏,宛儿吃了一惊,急忙退后。
阿朱见此上前就是一拳,直击那人的手腕关节,另一名汉子笑道:“这位兄弟,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你却不要坏了我杨兄弟的好事,我们俩先过过手。”
说罢一横手就挡住了阿朱的进击。
那姓杨的年轻汉子笑道:“刘老哥,你瞧着公子哥细皮嫩肉的,没准还是个兔儿爷呢?你可得好生招呼。”言语间甚是下流猥琐。
阿朱眉清目秀,身子虽未张开,但作男装打扮却甚是俊美,来时已被慕容复挤眉弄眼的调戏了一番,阿朱心想:“公子调戏那是亲密,外人调戏那就是找死了。”
当即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此刻那刘姓汉子当然不会站着挨打,提起桌上的一把玉质酒壶,兜头就砸了过来。
阿朱一巴掌没扇到人,见那人砸来,侧身一避,玉质酒壶直摔在木质地板上,香醇的梨花落酒溅了一地。
慕容复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站起身来,说道:“什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也敢我扬州府来撒野!”
那姓杨的笑道:“什么你的扬州府,当你是天王老子么?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子行走江湖,天下虽大,又有哪里去不得!”
本来姓杨的早就看慕容复不顺眼,此刻见他答话,当即左手一拳向慕容复脸上猛击过去。
慕容复左手上翻,搭上了那姓杨的脉门,用力一拖,那姓杨的顿时就站立不定,身子向地板急冲。
慕容复也不停手右肘旋身重重往下一顿,撞在那姓杨的后背。力道甚大,喀喇喇一声,那姓杨的以头抢地,跌了个饿狗抢屎,顿时就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那姓杨的在三人之中,虽然算不得是好手,却也不是脓包脚色,其余两人见他竟被这人一招之间便打的昏死过去。
可见对方来头不小,寻常江湖人士可没这么好的武功,一直没说话的那人抱拳问道:“尊驾是谁?既是武林同道,还请划下道来,我青城派接着就是。”
慕容复冷笑一声:“青城派?算什么东西,敢来扬州府闹事,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号?你这是打着灯笼找屎。”
那人却道:“无名鼠辈,连名号都不敢报么?”
慕容复嗤笑道:“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号。”
那人听后一怒,纵身而上,喝道:“狗兔崽子找打!”
左掌击出直打慕容复的胸腹,却不等招术使老,右掌已从左
掌之底穿出,正是青城派嫡传的“小摘星手”中的一招“袖里乾坤”。
慕容复一听那人骂的话顿时怒火上涌,先说阿朱是兔儿爷,现在又骂他的狗兔崽子,用意不言自明。
当即挥左掌格开,右手直袭那人腋下。却也是“小摘星手”中一招“寒尨游身”。
那人左肩微沉,右手挥拳击出,直袭慕容复的丹田。却以拳头使出,青城十八打中的锤法。
慕容复吸气收腹,脚下一转,左手张开,以掌包拳,结结实实的和那人对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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