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看来,也只有此法了。我想,陈小姐如此聪慧,身手又好生了得,也一定能像她的母亲那般在万仞之中从容而退,逃出升天的吧?”
刘昭远嘿嘿笑道:“那就只好让她自求多福喽。”
赵全思虑了一会儿,说道:“大人,我觉得此事是宜急不宜缓的。我看着那个徐刺邪倒是一个实在人,咱们不如乘着今晚小姐他们不在,把他从机密房内放出来,跟着咱们一起往州府衙门去告发陈萍的阴谋诡计。他是朝廷钦命的查案之人,若他能为咱们说话,这事情就自然更加稳妥了。”
刘昭远也觉得赵全说得在理,便拍着他的肩膀,点头笑道:“老赵啊,还是你想得周到。咱们这就去机密房会一会那个徐刺邪吧。”
两个人正商量着要去县衙找徐刺邪讲明这其中的原委,却听得墙外又乱了起来,不多时就看见那几个押送徐刺邪的差役给十余个蒙面黑衣人押解到堂前,为首的一个七尺汉子阴森森地笑道:“这三更半夜的,不知道二位官爷是要去哪儿啊?”
刘昭远和赵全登时变了脸色,但依然壮着胆子,大声喝骂道:“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殴打官差?”
那人哈哈大笑道:“劫夺镖车,谋害钦差,还敢在这里自称是官差么?”
这群人在吉庆堂前的吵闹声立时把清风阁内的官军都吸引了过来,把这群黑衣人团团围住。那群人被官军包围并不惊慌,为首的那个汉子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圆形铜牌递与了州府来的几位差官。
那几位差官接过铜牌,一见之下不禁惊呼起来:“哎呀,原来阁下您是东……”那人冲着他们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差官立时识趣地闭上了嘴,带着各自的军兵匆匆退了出去。
刘昭远、赵全一看州府差官如此情状,都觉得此人来历定不寻常,当下收起一副凶相,毕恭毕敬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方人士,为何要管这事儿?”
那人却把手一摆,说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们不需要知道——鞑子们进献皇帝的秘药在哪里?”
“鞑子们的秘药?”刘昭远与赵全面面相觑道,“我等并不曾听说过这东西啊。”
那汉子冷笑道:“事到如今,你们还不知道悔改,难道非要见到棺材才落泪吗?”
刘昭远和赵全顿时着了慌,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道:“这是从何说起啊?”
“怎么?你们在这里干下的这些肮脏勾当,打量着朝廷不知道吗?”那汉子轻蔑地笑道:“为了给自家主子报仇,你们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刘昭远与赵全佯作不知道:“为皇上办差效力,理当尽忠职守。”
那人说道:“你的眼中还有皇上?只怕陈萍才是你们的主子吧——浣纱坊的少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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