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翊安置好后,确定他只是昏迷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并无其他内伤,楚南星便离开了。
他一头到在床上,这几天让他又累又困,精疲力尽,眯了眯眼正准备睡会,忽然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清脆一声响。
楚南星寻着声音看去,是那块残缺的水玉壁掉在了床边。
水玉晶莹剔透,纯净透明,窗口缝隙中挤进来一丝昏黄的阳光撒在上面,让它看上去熠熠生辉,莹润而有光泽。
楚南星伸手过去将它捞起来,原本应该完美无瑕的水玉壁上缺了一角,但也能看出这水玉品质极为上乘。
他拿在手里,对着那一丝溜进来的光,细细端详这水玉。
这缺口的地方,似乎刻了字。
楚南星想着,便仔细的盯着缺口处看了起来。
这个缺口却很不是地方,使得那字只有半边。
楚南星不得不拧起眉毛来辨认这个字。
言字旁…另一边看着像身字…
是……谢?
谢?楚南星拧眉琢磨这个字,谢什么?这是谁的?
脑子里一闪而过那道舞剑的光影,身姿修长,华丽锦衣,带着黄金面具,露出来的那下半张脸嘴角含笑……
无论怎么看,都是位金枝玉叶的贵公子。
可……楚南星脑子里忽然再一次闪过某人坐在自己边上,微抬下巴,眼眸明亮的看着天际中的一轮皎月。
那张脸……
楚南星神使鬼差的抬起了手,对着那一缕昏黄,像是遮住了谁的脸。
脑海中的人影莫名重合了,只是另外一人看上去更加神秘莫测,下巴轮廓更加的清晰。
是他么……
楚南星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
随即他有摇摇头打消这个念头,光影中的人,就是壁画中那位皇子,光是看也能看得出来,那位皇子应是自信张扬的天之骄子,又带着睥睨一切的不可一世,好像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一样。他舞剑时的气场也是如此,凌驾于万人之上匹敌众生,却又不失纯真与怜爱。
相比于谢言生,楚南星认识他这段时间以来,多多少少也能总结出一些他身上的特点:脾性古怪又刻薄,看起来好像不染纤尘的模样实际上一身铜臭气,做什么事的时候都像是在考量,若有利便出手,若与自己无关,楚南星没敢去想他会怎样应对。
完全没法把这样的两人放到一起去,或许只是长的有几分相似,这世上长相俊美的男子又不是只有谢言生一个。
这么想着,楚南星便将水玉壁收了起来,闭目好好休息一会,完成这一趟,还是要快些赶去南焱灵院考验场去。
*
夜深时分,镜汐睡着睡着忽然醒了过来,她起身来看了看这边的人。
谢言生睡梦中都是皱着眉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像个被水浸透的纸糊娃娃,脆弱又单薄。
镜汐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会,手心传来滚烫的温度。在伸手去摸了摸白天断掉的那几根肋骨,不出所料,此时成了三根。
想必夜里突然高烧就是因为如此,她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灵力波动,但多少能猜得到是他自己做了什么。
只不过如此强劲的灵力说没就没,还是很让人怀疑的。
镜汐掀开了被子,凑在谢言生耳边轻声叫了他几声,见他完全没有反应,便解开了他的衣服。
他浑身都是热乎乎的,皮肤莹白泛着粉红,身体单薄,却看起来劲瘦有力,整个人显出一股状似弱柳实则坚韧的力差美。
镜汐查看了一翻,他全身上下并无外伤,又探了脉。
她眉头一皱,发现不对,他的脉象紊乱,不是受了重伤的乱,而是真的乱,乱成了一团麻,而且还一阵一阵的,一会正常起来,一会又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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