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见楼外两人一人持刀一人持剑,持刀的又黑又矮,上身肌肉倒异常结实,两条手臂肌肉坟起,充满爆发力。持剑的一身青衣穿得严丝合缝,他仗着自己体格轻巧灵便,利用脚下步法转着围着黑旋风,每当转得黑旋风有些眩晕时,便向他刺去。
现在已是正午,烈日将整个小镇都烤得散发着蒸气。幸好楼内四壁有窗,在这炎炎夏日之中有如一座凉亭,倒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
尽管如此,冉安平还是热的上衣有些发潮,他初到武侠世界,穿着皇朝的长衫显得极不习惯。看着楼外那两人大汗淋漓的样子,他不由暗叫侥幸。
崔秀炎称奇道:“这黑旋风使得竟是六合刀法,这六合刀法共三十六式,刀法朴实无华,简洁明快,势势尽力浑厚,似乎要硬生生把人会成两段一般。可惜这六合刀法走的是大开大阖路线,如果不是黑旋风苦习多年,定不是这夺命书…..这书生的对手。”崔秀炎看得双目发光,说到夺命书生时,忙记起他自己也叫夺命书生,便隐去这夺命二字。
冉安平哪里像崔秀炎看得这般透彻,他只看得眼花缭乱,但见那书生使的长剑时而刚直,时而柔软,招招攻向黑旋风的要害。好在那黑旋风将刀法使得熟练,每每砍向夺命书生时,都能及时收刀挡住。
冉安平问道:“兄弟怎对他的刀法那么了解?难道兄弟也练过那刀法?”
崔秀炎道:“六合刀法我这便有一本,只是这套道刀法我不喜欢,没有练习。”
盛夏正午的太阳异常毒辣,日光照在二人的刀剑上,更是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睛,只有崔秀炎与几名中年汉子仍目不转眼的观看。
冉安平初始还感到惊险刺激,每每见到二人身上没划出伤痕时还会惊得叫出声来,不过看久了便感觉没什么意思,二人只是你来我往,并没有谁占得上风。他打了哈欠,感到无趣,便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只听得崔秀炎忍不住道:“小心!”便听铛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冉安平忙睁开眼睛,便见黑旋风将剩下半截刀子飞向夺命书生,扭头向镇外逃去,边逃边道:“你暗箭伤人,好不要脸,待我回去召集黑风寨的兄弟,定要将你李家灭门!”
那夺命书生闪开飞来的刀子,见黑旋风早已遁去,不由带着怨毒的目光瞧了一眼崔秀炎,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向镇东走去。
夺命书生那怨毒的目光,直盯得冉安平脊梁骨生出一股凉风。
崔秀炎见夺命书生走后,忙付了银子,拉起冉安平便走。
崔秀炎道:“冉兄,一会儿我为你雇一辆马车,你独自去京,不要管我了。”
冉安平心头一惊,不明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夺….那书生要那般看你?”
崔秀炎叹息道:“哎,此事说来话长,一直以来,我与那书生便有些仇怨。刚才我见他二人斗得十分精彩,在一旁评头论足,已遭他厌恨。那书生一时拿不下黑旋风,使出暗器飞刀偷袭,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小心,使黑旋风躲过大难,书生错失良机,自然要恨我。我猜他现在定是要去官府取那恩怨令牌去了。”
冉安平不解道:“什么是恩怨令牌?”
事情发生的突然,崔秀炎一边拉着冉安平,一边向他解释道:“我皇朝人人习武,对习武之人共分十层。有些家庭贫寒请不起师傅或行为卑劣没有师傅愿意授他武艺的自然武功低微,分别为一二层,称为武徒和武夫。这类人在皇朝占绝大多数,他们大多数错过儿时学武的好时机,没法考取功名,进行江湖上的赢生,一般靠劳动或经商维持生计。达到三层的称为武者,这些人自幼练武,已打下良好根基,无论内功,招法都有一点造诣,可行走于江湖之上或考取功名,生活水平都会有很大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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