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安平接连闯过十余个小巷,终于坐倒在地上。他只觉右脚踝骨剧痛,用手去捏,还好一些,但是动一动却剧痛难忍,想是刚才从楼上跳下时将脚摔伤了。身边几位贵人一个接一个的与自己失散,如今只好万事都靠自己,他强忍着痛细细将脚骨摸过一边,没有断痕处,该是脱臼了。
也算老天对他不薄,他刚走出大街,便见对面有一家医馆,一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坐在里面为几名伤者包扎,两名美貌少妇正守在一旁,也不知与他甚么关系。
在武侠世界中,跌打医馆的生意倒是极好。冉安平忍耐半天,终于到他。那名老人只瞧上一眼便道:“徒儿,先为这位客官检查一下骨头是否有伤,收银十两!”老人说罢,便继续与两名美貌少妇谈笑。
一名二十岁左右青年在南角冷冷道:“客官请了,还请找出现银来。”
冉安平忍耐半天,早已痛得冷汗流湿了长衫,好不容易轮到他,那老人却不给他看病,先叫一旁的徒弟为他检查骨头是否有伤,冉安平心中大骂:“无良医生,老子X你吗!”无奈医馆生意太好,冉安平又有求于人,只好强忍着痛,一瘸一拐走向那名青年。
青年冷冷摸了半天道:“是脱臼,找我师傅接骨去罢。”冉安平又一瘸一拐向回走去。
冉安平还未坐下,三名青年搀扶着一名壮汉进来便坐。那老人忙谄媚道:“原来是八臂金刚宋二爷,是谁将您伤成这个样子?”
那宋二爷道:“少说废话,看看老子这条走路的右腿还能不能动了!吗的,淮安李家还真有两把刷子,老子若不是……啊!你他吗瞎啊!痛死老子了!”老人唯唯诺诺,忙仔细为宋二爷检查包扎。一炷香功夫后,老人擦了下额头冷汗道:“幸好二爷有练有神功,百日之后,二爷便可生龙活虎般行侠仗义啦!徒儿,快给宋二爷抓几包上好草药,让老唐送到二爷府上。”那青年忙欢快的达道:“是!徒儿定为二爷抓上几包上好的草药。”
那宋二爷道:“算你老小子识相。”说罢便在三名青年搀扶下缓缓离开。
冉安平站了半天,早就痛得要支持不住,他此刻便在心中把这几人骂了千万遍。那宋二爷总算走了,冉安平做回椅子时,已经痛得快要晕厥过去了。那老人冷冷扫过一眼道:“去找我徒儿开几幅草药,我再为你接骨。”
冉安平见那老人腰挂武者金佩,只好压下胸中闷气,又走向那名青年,那青年冷冷道:“我不负责抓药,你找抓药的去。”
冉安平几次想要爆发却又无能为力,只好勉强笑道:“请问抓药的大爷在哪?”
那青年冷冷道:“进得内堂向左拐,再向又拐,排着一个长队的便是。”
待冉安平一切妥当完毕,已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幸亏运气较好,没有赶上老人中午用膳,否则便要挨到下午。
几名金风寨的大汉还在街上拿着冉安平和翻上云的头像四处问人,冉安平灵机一动,又走回仙儿楼,心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
宿舍中的小厮们还在睡觉,冉安平看在三子的身边,倒头便睡了过去。
到得傍晚,小六与三子将冉安平推醒道:“你这新来的胆子可真大,都睡得这么晚了还不起来?是否想捱冯爷的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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