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蜥已然入了画中,当年的遗恨也已经随着时间而远去了。
余逆也是看着血湖游乐园里的一切,却是感觉莫名有些熟悉。
来来往往的血族和恶灵,鲜血所形成的湖泊,过山车,马戏团,一切应有尽有。
只是余逆却感觉似乎少了什么。
“嘻嘻,我要看到黑夜。”小丑疯狂的笑声再度开始。
“谨遵您的吩咐,小丑大人。”两道声音同时回答着。
无数的触手升起,将白昼的天空撕成了两半。一只画笔上晕染起了色彩,将天空绘制成了夜空的色彩。
看着这样的日月变换,余逆的记忆又一次开始暴动了。
打开崇高之念喝下一口酒,麻痹住了大脑的阵阵痛感,余逆开始回忆起了过往。
仍旧是这般玄奇瑰丽的景象,在昔年的最后几场大战中,余逆也曾见过这番强大的能力。
“血肉,能力,法则,权柄……”捂住额头,余逆似乎回忆起来修行的体系。
恍惚之间,余逆又看到一道红衣身影站立在小丑身后,一席嫁衣,看着冰霜与熔岩所组合而成的小丑带领着麾下的恶灵踏上的征伐之路,走上了反抗之路。
那个红衣身影的故事也在余逆脑海中缓缓展开。
那是江南的一处人家,家中只有一个母亲和兄妹俩。父亲在一次外出打渔的过程中被水的生物袭击了,死在了回家的途中。
那正是悲惨的年岁,她的兄长被教廷军队强征走参了军,最终也死在了战场上。
她妈妈眼看着养不活她,只得将她卖掉,卖给了春宵宫。春宵宫是那些舞文弄墨的人常去的地方,点一壶茶,听一阙曲儿,去见见花魁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里又掺杂着俗世市井之气的芳容。在卖了她的那一天夜里,母亲就病死在了床榻上。
这姑娘十分聪明,学什么都快,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出身低贱,懂得察颜观色之道。
于是便有了春宵宫里的一曲离殇。也有了霓裳仙子这名动一州的称号。
而有一个书生敲开了她的心。那书生是寒门出身,家里母亲早亡,仅有他父亲支撑着家里的用度。
书生与她一见钟情,便与她定了终生。约定着等中了举便赎她自由。
她也在攒着钱,等待着远去的情郎归来。
一年年的秋叶红了又落,她还未等来她心里的那个人。她还是赎了身,去京城找他。
正赶上他的大婚之日,他不愿再承认当日的诺言。她也没说什么,毕竟风月之地出来的女子不便去叨扰他了。
但他却如此狠心,就是他的新婚夜晚,他杀死不不远万里来找他的痴情人,还将她的尸骨喂给了狗。
在她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看着他,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终究没有说什么,不甘、悔恨着离去了。
就是那个新婚夜,本该是大喜的日子,但祸端却是由他自己埋下。那一夜的府邸里血腥味飘散,这就是惩罚。
她穿上了喜庆的婚衣,戴上了红盖头,成了新娘。囍新娘,这将会是一个令无数人胆寒的名字。
“电锯,谢谢你的款待,我又想起了些许事情。”余逆衷心地表示着感谢。
“嘻嘻,我倒是该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沃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回来。”小丑却是说着。
“我后续可能还要来继续拜访血湖游乐园,希望你不会拒绝。”余逆却是提出了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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