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剑宗客房。
等林鹤赶回来的时候,闹事的人已经走了,他们这间卧房,能搬动的东西几乎全被砸了个稀烂,旁边的住客听到声响探头出来飞快扫了一眼,而后缩了回去把门栓闭了个严实。
王二被打的鼻青脸肿,扶上榻醒来后哎哟哎哟直叫唤。
“谁打的?张柳氏那群人?”
王二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鹤怒极反笑,“再砸也是他们剑宗的房子,有本事把房檐都拆下来。”
屋内一片狼藉,小公子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痴傻的样,拿着砸坏的东西摆弄。林鹤在怀中摸了一把,拿出来大师兄给的药膏,青瓷玉瓶花纹古朴,散着微微的药香。
他实在舍不得用,又看王二被打的惨的可怜,把药膏丢在他身上,“能动吗?自己抹上。”
王二接过药瓶感恩戴德了半天后颤巍巍的上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做个表情都疼的嘶哈半天,林鹤瞧着好笑,又觉得这时笑不厚道,只背着床榻就势坐在地下。
“你不说我也知道谁打的,我要见着这伙孙子,哪只手打的你我剁了哪只。”
头上的人沉默了许久。
“老大,你变了。”
林鹤面色如常,心里一惊,“变的更玉树临风了?”
“变得开玩笑都像真的似的了。”王二嘿嘿嘿的憨憨傻笑,又牵动了伤口嚎了半天。
窗棂坏了半扇,桌子也翻了,榻上软褥被砍的棉花都露了出来,王二占着大铺睡得鼾声如雷,小公子挤在他旁边,睡觉的时候倒是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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