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轻功也不是盖的,尽管用王贵的身体施行起来有些许不适应,可在公孙树那些侍卫寻来之前,他也早已逃了很远。
公孙树败就败在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掌握了所有局面,谁知道他不过也在别人棋局里被观摩的通透。
正为出了一口恶气得意时,贴着身体的子蛊壶突然震起来,还未反应过来,子蛊一口就咬在了林鹤的皮肉上,痛的他身形不稳差点摔落。
子蛊有反应,证明母蛊有危险,那大师兄岂不是现在凶多吉少。林鹤眉头一紧,想起来剑宗暗自投放进来的那些武师瞬时怒意滔天。
如果大师兄真的在这剑宗群人手上有个三长两短,现在还在谷里剑宗所有的长子幼子,林鹤拼了性命也一个都不放过。
变幻着方位不停探寻,等子蛊不暴躁了发出微微悲鸣时,林鹤就懂了,应该就在这附近,他抬眼一看,周围是断掉的独木桥和一方山崖。
“大师兄?你在这里吗!”
“大师兄!萧夕臣!”
“回答我!”
终于在他不停的呼唤下,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回应了他。因为距离太远听得不太清楚,林鹤四处寻找,最后发现,声音应该是从山崖底下传来的。
他探头望去时,黢黑的景象像是狞笑着的一张巨口,嘲笑着他的不甘,“你等等,我想办法下去,等我。”
话音刚落,不知何时偷偷来到他身后的身影,突然推了他一把,林鹤重心不稳,直直坠下山崖。坠崖前他隐约看清了推他的那道身影,是个极为漂亮的小姑娘,穿着绫罗绸缎,佩剑也闪闪发光。
什么仇什么怨…
这是在他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
脑袋里的钝痛让他沉睡了许久,似乎只有沉睡,才能摆脱痛楚一样。
烛火跳跃摇曳,映在青衫成年男子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沉默了一会,他还是开口:“阿鹤,没有必要非要这样做。”
他对面站着的人看不清神色,只是执拗的说:“大师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二师兄带回来的。”
“那你,觉得累了就回来,师父和我会永远等着你们,谁欺负你们,就回来告诉我,师兄一定不会饶了他们。”萧夕臣笑着,藏去了眼里的疲惫,只留下温和与宁静。
画面又一闪。
暗无天日的水牢牢底,四周阴森潮湿,爬着无数条黏腻的长蛇,一个血淋淋的人似乎被串在铁链上一样吊着。
石门响了两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把手里拎着的人头扔在了这个“人”的面前。本来死气沉沉的“人”,看到了这一幕突然张口呕出了一滩黑血,嘶吼着挣扎起来,剧烈的动作让穿透躯体的森森铁链又带出了更多的血肉。
林鹤浑身发抖,因为他看见,扔在地上的那颗头颅,是自己的头,被铁链锁住的人,是大师兄萧夕臣。
这是噩梦,这简直是噩梦!
林鹤嘶吼着,倏然醒转。
入眼的是一座简陋的茅草屋,自己躺在木地板上,身上盖着薄薄的一件长衣,少年时的萧夕臣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两人身前的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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