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霆风看到黄良的眼睛中有着明显的憎恶,吃了一惊,他原以拘押丞相是谣言中最不可信的一条,但是黄良的表情告诉他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荆霆风,有些事情关乎皇室,你可明白?”黄良看着荆霆风认真地说,“不过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叛逆不尘臣之心,真正的反贼是黄熙。”
“我明白了。”
“如此,那你就先好好休息,把伤养好。”黄良叮嘱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晚些时候西营会过来一次,你好好配合他治疗。”
荆霆风打了个哈欠,说:“一切配合。”
黄良“嗯”了一声后推门离去。
荆霆风平躺在榻上,回忆起那晚与鬼面人的大战,他的眉头忽然弯成了月牙状。
“这样重的剑,少说也有三四十斤,为什么他的出剑速度还可以这样快?难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为什么他的剑刃可以附火,那到底是一把什么剑呢?”荆霆风喃喃自语道,“如果当时我那剑再果断一点就好了,那我的玉龙也不会被拿走了。啊啊,我的玉龙啊......”想到这里,荆霆风的心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哎不管了,睡觉。”荆霆风翻了个身把右掌垫到头下面。
傍晚时分,荆霆风又听到了推门的的声音,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进来的是一个拎着药箱,留着小山羊胡子的男人,身穿长衫头戴高帽,颇有一副飘然姿态。
“西营大夫?”荆霆风问道。
“伤口怎么样了?还渗血吗?”西营把药箱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把荆霆风扶起来,“我是。”
“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让我看看。”西营检查完伤口后皱了皱眉,“分明还是有出血的迹象,怎么,和太子殿下说话很让人生气吗?”
“啊,当然没......”
“你现在不能动气,发怒会让伤口更加难以愈合。”西营没等荆霆风把话说完又抬起他的左臂,皱眉道,“怎么左臂的伤口也出血了?你刚刚真的一直都在这里睡觉吗?”
“那是当然!”荆霆风加快了说话速度,因为他发现这个严肃的医师和太子都很喜欢打断别人说话,“大夫,我这伤什么时候能好啊?”
“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你这伤更严重。”西营放下荆霆风的左手,又示意荆霆风转过身去,“不过你们习武之人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强健,或许会快些。”
“那您觉得我多久可以恢复?”荆霆风侧着脸问。
“你好像还是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严重性啊。”西营看着荆霆风后背的可怖伤口,接着说:“我问你,你究竟是被什么兵器所伤?真的是剑吗?”
“一柄重剑。”
“既然是剑,那为何你背后的伤口会有灼烧的痕迹?”西营走到桌子旁找了个椅子坐下,打开药箱先拿出药杵和药臼,随后又拿出几味草药放到药臼里,捣起药来。他的手速很快,而且每个动作都具有规律。
“那个,如果我说刺伤我的那把剑会着火,您信吗?”荆霆风挠了挠头说。
“着火的剑?”
“嗯。着火的剑。”
西营停止手上的动作,又重新走到荆霆风身边,他拨开荆霆风额头前的头发,把手背放上去,疑惑地说:“分明没有发烧,怎么说出这样的胡话来?”
“哎呀,大夫我没骗您,那确确实实是一把剑刃会燃烧的重剑。”荆霆风端坐着说道,“不要说您,就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剑。”
“当真?”西营回去又捣起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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