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一座烽火台旁,一群身着黑衣的灵敏身影悄悄地从烽火旁的四面八方缓缓潜近。猛地,就在头上的月光被乌云遮过光线一暗的时刻,草丛中猛然闪过一阵极其细小的金属亮光,紧接着“嗖……”的一阵极为细微的轻响过后,在堡墙上巡视的赵军猛然间只觉得脖颈间似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猛然一痛,随即便骇然的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迅速失去了所有的知觉,然后眼睛也渐渐模糊起来,嘴巴虽然拼命地想出声示警但喉咙却似已经麻痹一般无能为力。只在顿息之间,失去了生命的躯体缓缓地靠着堡墙萎倒在地!
扫除了巡哨的赵兵以后,那群黑影敏捷的潜至城下,抛出飞抓,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堡墙。随即众人按照各自的分工,向着堡内的赵军住处潜去。黑暗的营房内,赵军燧卒们酣睡正甜!猛然间,一阵凄厉的剑光闪过,兀自还处在睡梦中的赵军顿时身首异处,毫无痛苦的下了地狱!那群黑衣人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确定没有活口,这才飞快的向下一个目标而去。这些人就是成蟜以陷阵死士为基础发展成的特殊部队,经过三年的发展,人数也已经达到了近两百人。
城外的战斗毫无声息,丝毫没有影响到城上的赵军士卒。城上,那些士卒已是困倦难当。他们一面抱怨着换岗的同伴还不来,一边打着瞌睡。此时固若金汤的平阳城,就像是一个睡着的的猛士,空有一身铠甲,却不知大敌已至。
夜幕即将散去,胡澈今天起得很早。那个人说的话仍言犹在耳,胡澈不由得想起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胡澈正在家里养伤,虽然不能动,但心里却恨不得将扈辙杀了。管家进来报道:“老爷,来福酒楼的魏先生来拜访您。”胡澈愣了一下,这个魏豹现在来自己这里做什么。想不明白的他也没有多想,说道:“就说老爷我不能起身,请他来这里见我。”
魏豹带着一个人一起进了房间,那个人似乎是被房间里的药味呛到了,咳嗽了一声。魏豹来到胡澈的榻前说道:“胡将军,这位公子有话要对你说,我等就先回避如何?”胡澈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让房间里的人都出去。胡澈也不轻易答应,看向那年轻人:“公子从何来,找某家有什么事情?”那公子淡淡一笑道:“从西边来,找将军自然是有要事相商。”胡澈一听到说西边来的,脸色一变,忽然感觉背部一丝凉意,看着魏豹狠厉的眼神,胡澈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你们都出去。”那公子微微一笑,待众人都退出去了才说道:“胡将军果然识时务。”胡澈眉头一皱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那公子依然是淡淡的笑容:“胡将军不要动气,胡将军是武将,在下可顶不住胡将军的杀气。”虽然知道对方说得很假,但胡澈的脸色还是缓和了,因为他通过这几句话知道,对方不会要他的命。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为将军报杖责之仇,还可以保将军后半生的荣华富贵。”胡澈看着公子说道:“你什么意思?”那公子说道:“我秦国大军围平阳城,如果我们想攻的话将军认为我们能否攻得下?”胡澈想了想说道:“若是以前肯定能攻下,可现在可说不准。”“我知道将军认为烽火相助之策高明,但将军别忘了,这个计策是谁献的。”胡澈听到这话,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怖。是啊,魏豹很明显是人家的人,人家自己设的策,会没有破解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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