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已至,赵国因地处北地,天气已经很冷了!李牧、司马尚和李振等人呆呆的坐在大帐内,皱着眉头,三人一时无语!他们刚刚接到赵王的诏书,召李牧和司马尚回邯郸任职,主将和副将由赵葱和颜聚担任,命李牧准备交接事宜!
“我正准备用新式骑兵和秦军一决雌雄,大王却在此时召我回邯郸!大王误信谗言,二十万大军危矣!”李牧抚着自己的长须,长叹一声道。“唉!--”司马尚叹了一口气说道:“早料到出战之后,朝中必有掣肘,可就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临阵换将,军心不稳!如今最重要的是稳定军心啊!”李牧皱着眉头说道:“若是军心不稳,很可能会被秦军趁虚而入!”李振也皱着眉头说道:“叔父,没有那么容易,军心浮动,根本就按不下去!”
“怎么回事?!”李牧喝问道。“现在军中将士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说大王给大将军治的是谋反之罪!”司马尚说道。李牧闻言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此事恐怕是真的,现在这个时期,赵王不会以别的小错撤我的职,也只有谋反之罪才有这么大的威力了!”
“哼!谋反!”李牧顿了一下接着冷笑说道:“李牧已过天命之年,如今上午父母,中无兄弟,下面也只有这么一个侄儿!我为谁去谋反?!郭开这个奸贼,竟给我找了这么一个罪名!简直是荒唐!”帐内再次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李牧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清冷的大帐中,一壶浊酒,几个小菜,李牧一个人自斟自饮着。“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李牧的歌声飘出好远!李牧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诗里的描写!“唉!”李牧长叹一声:“仁人不遇,小人在侧啊!”
司马尚听着这曲悲凉的歌,长叹一声向中军大帐走去!*****“哈哈哈!”李牧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司马尚长笑一声道:“司马将军,快,快来陪我喝上几杯!”司马尚走上前去,夺过他手里的酒樽,厉声喝道:“李牧!你难道就这样放弃了?你忘了你是怎样答应马服君的?!”
李牧端着酒爵的手猛的抖了一下,里面的酒水差点洒出来!司马尚口中的马服君并非是赵奢,而是赵括!世人都认为赵括是纸上谈兵的无能之辈,这其实是片面之见!赵括担任主将的时候,长平之战已经进行了近三年!
这个时候赵国已经无粮草可用了,赵王丹急于尽快结束战争,于是多次催促赵括出兵!再加上赵国的情报说白起不在军中,于是赵括才敢出兵迎战!长平之败,虽然也有赵括的原因,但也不能全怪赵括!赵括实际上是替赵王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而且一背就是两千余年!
赵括对李牧有知遇之恩,赵括死后,李牧曾在赵括墓前发誓,有生之年定要保赵国社稷!司马尚的话,无疑是触动了李牧心中的一块柔软!“放弃?我想放弃吗?!”李牧苦笑着说道:“如今我兵权已解,前线的战事已经不为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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