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闹铃准时响起,我废了很大力气才把爸爸叫醒,爸爸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意气风发,坐在床边先是点了根儿烟,一直抽到只剩烟屁这才懒懒地穿衣下地。
磨磨蹭蹭来到汇通祠湖边后,爸爸跟着我连跑带颠了一圈便径直去了包子铺。
而到了第三天早上他干脆让我自己跑,自己则直接去了包子铺。至此爸爸的锻炼计划正式宣告结束,这让我不禁怀疑那天早上他其实就是想吃包子了才会叫我起来跑步的。
又过了两天,到了大家约好一起去爬香山的日子,我、大潘、石头、华子、大晨在新街口豁口总站乘坐331路汽车一同前往。
小东没来是因为这天要去他姥姥家,而华子能来则是因为主动献出一袋金鸡片、一袋鱿鱼圈作为那天蔫溜的惩罚才被允许加入。
我们像春游一样每人背着个书包,书包里各自装着零食和面包。因为是从总站出发,我们五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座椅上嘻嘻哈哈地边吃边聊,结果还没下车就把零食全吃完了,只剩下了几块维生素面包。
通往香山公园门口的是一条坡度很大的街道,街道两边遍布各种小吃和工艺品的摊位。
可能是男孩子天生刻在基因里的兴趣使然,我们几个人在一个打着“龙泉宝剑”招牌的摊位前停下脚步,被里面各式各样的兵器吸引住目光。
此时老板正在为了一把太极剑和一个大爷讨价还价根本没工夫搭理我们,于是几个人纷纷从摊位上拿起各自喜欢的兵器比比划划起来。
大潘拿着一把大刀挥来挥去;石头戴上了带尖儿的铁指套;华子拿起一根铁笛子,发现笛子一头拧下来后里面藏着一把小刀,可以反着再拧回去变成一个加长把的匕首;大晨一直盯着挂在铁丝架上的护手钩,因为个矮够不到只得作罢;我手中拿着一把折铁扇子,学着当年《戏说乾隆》里的郑少秋,啪的一声单手抖开扇子。
正当我琢磨着能不能从扇骨里打出暗器时,老板冲着我们喊道“内几个小孩儿,不买别瞎动啊!”
“你。。。你怎么知道我。。。我们不买的?”大潘赌气似的对老板问道“这。。。这大刀多。。。多少钱?”
“50”老板撇了大潘一眼。
大潘听后又拿着大刀比划了两下,随后便灰溜溜地放了回去。
来到香山公园后,我们几个顺着盘山路一路向上。眼见华子一个人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吹着牛批我心里忽然冒出一股坏水儿,对他们三个使个眼色示意不要出声,自己则悄悄靠近。
此时的华子浑然不觉,见状我心中一阵窃喜,趁其不备抓住他的短裤猛地向下一拽。
短裤被扒下来时华子还在吹着牛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我们几个开始起哄后,这才急忙伸手去提裤子。
这一幕被几个登山的大妈看在眼里,全都捂嘴偷笑。华子被臊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之下破口大骂朝我飞扑过来。
而我早有防备,在他裤子还没提起来时就已经向山顶跑去,边跑边回头和他对骂,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率先到达了山顶。
到达山顶时我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随便找块石头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见华子匆匆赶到。我懒得再跑,于是赶紧跟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开玩笑呢!”
华子用力推了我一把,怒道“你大爷!少特么废话,让我扒你裤子一回这事儿才算完!”
我嘿嘿笑道“得了得了,又没把你小裤衩扒下来,干嘛没接没完的。”
(此处省略716字,大概内容为我和华子讨论男孩子青春期身体发育的变化)
听他这么说我在心理上平衡了许多,其实也知道这是青春期发育的正常现象,只是面对自己身体突然间的变化一时无法接受而已。
这时大潘、石头、大晨也爬到山顶,我起身挥手叫道“我们在这儿呢!”
我们几个人在山顶转了一圈,在“鬼见愁”处登高远眺,期间大潘把手放在华子肩膀上使劲儿一哆嗦作势要把他从山顶推下去,直接把华子吓得瘫坐在地。
我本来想照样吓唬一下大晨,可他躲得远远的根本不往跟前凑合最后也只得作罢。
又折腾了一会儿,我们就开始往山下溜达。来到山脚下正当我想说回家的时候,肚子忽然咕噜咕噜叫唤两声,此时他们几个同样饿得前心贴后背,可几个人翻遍书包,仅仅掏出来几块面包。
望着这几块干瘪的面包几个人一下没了食欲,互相埋怨起来时路上这个吃了那个的锅巴、那个又吃了这个的火腿肠来。
眼见肚子越来越饿,这几个人仍是喋喋不休,我当机立断大呵一声“都闭嘴!”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全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我哼了一声撇着嘴说道“这还不好办,你们兜里都还有多少钱?咱们凑钱在饭馆吃!”
他们几个互望一眼,当即表示赞同,全都开始掏兜数钱。我无意中扫了一眼大晨,只见他躲在老远将手放在屁股后面倒腾着什么,不时还回头偷偷瞄上一眼。
料定他没憋好屁,于是我慢慢靠近压低声音喝道“你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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