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都睡不着觉。
迷糊中,我下楼去,忽然发现我们家一楼的楼梯下还有一小截楼梯。鬼使神差的,我顺着下去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暗门,这道暗门诡异至极,门把手旁边再次出现了“FMC”的字样,不祥的征兆,我还是不看了,刚转身,就听到那木门吱呀吱呀的声音,门开了。我现在一转身应该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好嘛,逼我看嘛。”我转身过去,我打赌我这辈子没这么害怕过,我扶着墙,腿已经软了。
全部都是人,应该说全部都是秦风越。就像布偶洋娃娃一样摆了一排,有的鞋底还挂了一些泥,应该是今天出去过的。他们的脸上全挂着那种诡异至极的笑容。
“我草.....”我在心里暗骂“果然,他不是人!”
而这时,那些所谓的人偶们仿佛意识到什么,他们的脸正慢慢的向我会转来,就像日本特摄恐怖片一样,他们脖子没有丝毫一栋,只是头转了过来。我大叫一声,他们似乎像惊弓之鸟一样冲我奔来,我眼前一黑,陷入一片寂静。
眼皮周似乎感受到了一点光,依稀可以看到红色的组织,我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噩梦,而我现在还舒服地躺在二楼的卧室里,荆望就躺在我对面的床上,没什么好怕的,木偶的话,老子一把火烧了他,我们有两个人,秦风越势单力薄,况且这么些年他也没有害过我们。我打开手机,现在“2:11”,我和荆望都不喜欢太黑,所以我们的小夜灯整夜都在开着,荆望睡得正香,我不想吵醒他,于是一个人带着手机出去透透气。刚才那一个噩梦,属实是吓到我了。秦风越一般都在楼下的房间睡,也从来没看他上来过,所以二楼暂时是安全的。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龙虾的原因,也许是自行车,也许是噩梦,我已经把他视为敌人。
我打开房间,向楼下望去,秦风越还在看电视,他没有开声音,只是来那里坐着,默默地注视着,就像一个模拟人生的NPC,只不过头上没有感叹号或者问号。我看了下手机,还有百分之八十多的点,应该能录下点什么,我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去睡觉,或者他究竟在干什么。
我用楼梯栏杆间的缝隙卡住手机,将镜头露出来到没有遮掩物的位置,顺便用钥匙环做了挡板,因为楼下有光,所以手机镜头就算录不清,也可以录到他到底什么时候关电视的信息。我蹲下确认画面一切正常后,转身进房间补觉。我安慰自己,也许秦风越就只是一个打工的大学生,那个大虾是他提前买的,怕我们尝出来不新鲜,所以故意骗我们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吓自己罢了。
我和荆望的桌子有点像老式的办公桌,拼在一起,靠在窗旁。我坐在那里,从兜里翻出那张卡片,又从抽屉里找出鹿淮的市区地图,也就是我住的地方。那个卡片上除了字母就是左下角的日期,6月11日。我的父母每月会给我们用微信转账转点钱,平常的时候也会给我们打电话,不过见面的次数很少,上一次见到他们大概是在上个暑假,他们会回来几天,那个时候秦风越就不会来。我父母没有固定的号码,他们给的理由是工作性质要求,所以我和荆望会接每一个打进来的电话,售楼推销的电话我已经记得好几个了。回到那张地图上,根据秦风越提供的信息,我父母是在南边的郊区工作,也就是说,只可能在祁山,六仙区,南梧桐镇这几个地方,地铁线一直开到了六仙区,我如果坐地铁,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但到那里恐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知道一个缩写根本找不到地址。U.ukn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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