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因为那一刻我发现,我能完全回忆清楚只有今天和昨天两天。如果说我因为记忆确定秦风越是突然出现的假人,这完全说不通。
“我哥可能被吓愣了。”荆望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从无边无尽的想象力制造的虚幻中活过来。
“其实也没必要想那么多。”阳春雪起身推开玻璃门。“你看这里多好,空气也新鲜,完全可以过跟以前一样的日子啊。”
“可是,我父母......”我还是忘不了电话里女人熟悉的声音。
“可是现在的你们什么都做不了。”阳春雪短短一句话让我冷静了下来。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父母究竟在做什么,也不知道突然现身的阳春雪和不知敌友的秦风越到底是什么身份。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们就像被仍在汪洋大海的一条小渔船,面对滔天巨浪迎面袭来,我们连逃跑的方向都无从可知。焦虑灼烧着我的心脏,撕开了一道口子,无穷无尽的铁水倾注而来,我越是想逃避,那些问号就不断地萦绕在我身边。反观旁边的荆望,我不确定他是否理解事情的严重性,我只觉得他现在无比的兴奋,而这种兴奋更让我心寒。
我坐下来,开始整理目前的事态,理清从头到尾的思绪,首先,我记不起那天的前一天发生了什么,我越想回忆那一天,我发现我之前的每一天都不记得了,秦风越是人偶,如果我的梦是真的,就说明,这样的人偶不只一个,很多个,分工协作完全有可能,再者,突然出现的阳春雪认识我的父亲,秦风越是她哥哥,如果她没有给我们构成威胁,那么她的哥哥大概也真如她说的那样好心,我们在躲什么?计划又是什么?我们现在南梧桐镇?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定位,却发现此时我们的位置是学校对面的—张辉书店。我在荆望面前晃了晃手机,示意事情有问题。望仔立刻起身搬了个椅子出去,他把木椅放在院墙旁边,自己站了上去,往外面看了看,然后冲我摇了摇头。“外面就正对着学校大门。”
我们小时候经常玩看口型猜话的游戏,所以看懂他的口型并不难。
“你们俩是不会说话吗?”阳春雪皱着眉头,显然对我们私下交流不满。“这就是南梧桐镇,八方大仙来了,它也是南梧桐镇!”
“我们只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对不住对不住啊”我连忙站起来跟她道歉,毕竟她算我们的救命恩人,而在这黑暗的谜团里,她也是我们唯一的信息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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