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大概愣了有十分钟左右。
这中间脑子里面简单过了一下意外杀人应该判几年。以及确定了自己以后一定高低得学个法学,巫术风险大,学法不吃亏。
我用手指验了一下阳春雪的鼻息,已经消失了,看向旁边的秦风越,脸上有了些常人的血色。简简单单的一个仪式竟然能将灵魂转移到一架空壳里,我还是难以置信,摸这质感跟常人并无差别,虽然没有鼻息,但脉搏处有微弱的跳动,我想拉下来衬衫的领子检查一下动脉,手刚刚触碰到衣领,眼前的人偶突然睁眼,将我的手钳住动弹不得,这力气,倒不像一个女子有的。
“你想干嘛?”所谓的秦风越质问道。
“看你活了没有。你还是阳春雪吧......”我把手缩回来,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和以前的秦风越不一样,也许是错觉,总觉得眼神更加凌厉了一些。
“我现在要以这个身份活下去。”语气冷淡,秦风越起身横抱起阳春雪往之前的地洞走过去。我也跟了过去,按照他的指示移开地砖,看着他将自己原来的躯体不客气的塞进去。
“这不会骨折吗?”他的动作过于野蛮,就像对待一具暴尸郊外的动物。“没有什么棺材。”
“我又没死!”秦风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棺材两个字戳中了他什么逆鳞。
安置好阳春雪的身体,秦风越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银行卡,驾驶本,清点了一下证件后,便与我商量何时出发。我说还带了一个朋友,在张辉书店门口撂着,要不要让他进来。
“既然是御禅选的人,让他进来也无妨。”得到许可后,我准备出去接老缺,天气炎热,我还从冰箱里翻到几根冰棍儿,以前秦风越会在家里屯这种老冰棍,没想到这里也有。看我拿着冰棍出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低头笑了出声。
我觉得奇怪,但怕酷暑把身体不好的老缺直接送走,于是没有问他,直接走了出去。
果然,老缺被我吓得连书店都不敢进,满头大汗地,书店前头树下蹲着打游戏呢。他生的本来就白,再加上这一热一汉,更是跟个活死人一样。我刚想把冰棍递给他,却发现自己手里什么都没有。原来梧桐境内的东西带不出去啊,我说秦风越怎么笑了出声。思考了一下,既然东西带不出去,自然也没人能带走阳春雪的身体,这也真是一个好办法,就像多啦梦的口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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