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很快就到西安站了。我和老缺跟着人群背包下车了,高铁上的凉气在下车一瞬间全部蒸发了,毒辣的日头炙烤着水泥地板,我和老缺背的包虽然不重,但走了一会儿,浑身也汗湿了,眯着眼拖着疲惫身躯被人群推着出了站,远远地,我们去看见秦风越了,他太显眼了,38度的高温下,人群中很难再找出第二个穿着长袖长裤把自己覆盖的严严实实的人。他说人偶的体温很低,这样的天气对他来说刚刚好,我和老缺像困在沙漠多少天的旅人发现了绿洲一样,一个飞奔到他面前,波不急待把书包也甩给了他。
我有的时候分不清他是阳春雪还是秦风越,也就对男女的界限不是那么在意,或许男女的区别只是一具皮囊,阳春雪和秦风越到底没有什么差别,在我看来,就是常笑的是秦风越,常骂人的是阳春雪。
面前的情况是,我和老缺一见面就叫嚷着买水买水,秦风越是左挎一个包,右手提了一个包,他的脾气在人群中也很难发作,而我和老缺则是赶紧溜去了最近的便利店买水,老缺说他请客让我随便挑,我就闭眼随便拿了两瓶印日文的白桃饮料,我很喜欢这个口味,顺便给秦风越带一瓶,付钱那小子则是拿了瓶某动,结账的时候,老缺呆住了,三瓶水花了接近四十块。收银员问道:“支付宝还是微信?”老缺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我,我不慌不忙的打开汽水喝了一口,冲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对糖和酸的忍受度都很高,秦风越喝了一口我买的汽水,给出的评价是:“黏嗓子,还不如不喝。”
离开高铁站,我们订了家平价的假日酒店,毕竟和秦风越一起走,不能做地铁,全程打车路费不便宜。我们是为了方便商量,我们开了间家庭房。
我不习惯跟人睡在一起,只好委屈老缺和秦风越在一张床上。
期间我问了问秦风越把南梧桐镇放哪了,他从脖子那的衣领里掏出一枚项链,是速效救心丸那种样式的,好家伙,直接挂脖子上了。我说不能睡南梧桐镇里面吗,省得花钱了,秦风越则说,这里的风水不合适,况且他现在是个人偶,不能化境,而我作为信仰梧桐的荆家人,啥都没学会,现在这个梧桐种子基本就是个摆设。
因为白天真是太热了,我们打算夜里出发。我们住的酒店离太白山往年出现冰瀑布位置很近,一会儿走路就可以到,其实也可以去一趟壶口瀑布看看,可秦风越他小时候曾有印象,御禅的化境一定在那,我们大概是六点去的,老缺急匆匆地催着我们,说七点可就关了。我说我们又不是去参观的,人越少越好,于是我和秦风越便执意等到最后半个小时再去。
我们到那时,景区的广播已经开了,开始做清场活动了,秦风越不知道从哪弄到的工作人员衣服,让我们去山脚的厕所里就换上了。老缺一边换一边抱怨。
“咱这个计划能不能提前商量好?”
一路上我们三个的拙劣伪装也没有被人认出来,顺顺利利的混进去了,就是爬山的时候有点费劲,我在前面,老缺在中间,秦风越在后面,这一切都是防止中途老缺坚持不下去摔了,好在金水很真争气,虽然汗比别人出的多一些,但好得跟完了这一路,我们终于到了往年冰瀑布出现的地方,没有冰的情况下,这里看起来很荒芜,连绵的野草长到腰处,肆意生长的树杈不注意还会掀翻你的帽子。山坡很陡,我们没有继续选择上去,往上趴一下,松动的土坷垃就会掉下来几块。,而是在下面站着看了一会儿。
“就是这了”秦风越摘下帽子,打量着面前硕大的山体。“现在就是等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