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弟，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杨不序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看向前方的钱天武。
见对方一言不发，杨不序笑了笑说道：“武师弟曾上过战场否？”
钱天武眉头微皱，却是仍旧没有回应。
“据我所知，你除了闭关苦练，别说是九炎城，就是府门都很少踏出半步。”杨不序继续说道：“那不知道，你这一身的杀气从何而来？难道钱家有什么专修气势的功法战技不成？”
作为杨家子嗣，即使对修行武功不感兴趣，杨不序也必须遵循家族宗法，去边关磨炼一番。
他两年前依例从军，之后整整大半年的时间里都跟着军队，跟着家族长辈在凤陨关和望猛国人厮杀。
朝杀敌夕饮血的日子过得久了，对于钱天武身上的气势，或者说是“气味”，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无数次生死和鲜血才能洗涤出来的“味道”。
钱天武的杀气之浓，他甚至觉得那些百战老兵都远远不如。
除了从尸山血海中趟过，杨不序想不明白哪里还能练得这一身杀气。
钱天武眉头微微一凝没有回应，依旧手持长剑在静静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杨不序淡淡一笑，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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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林浩看着台上的钱天武和杨不序，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果然违和感很重。”
钱家出武痴，杨家出财迷。
武痴穿着朴素劲装，身形伟岸却手持飘逸长剑。
财迷一身精致华服，面容清秀却握着奋勇孤枪。
林浩总感觉这个画风很值得商榷。
孟雨玥却是在一旁说道：“杨门出虎将，善用长枪是出了名的，杨家老爷子更是有‘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国境绝’的赫赫威名，杨不序用枪自然理所应当。
至于钱天武，钱家虽然不以武道昌盛，但是家族里却有不少闻名于世的战技。
你别看钱天武生得魁梧，实际上身形极其矫健，听说他已经将钱家的镇族剑法——玄级上品战技的风灵五剑击给掌握得七七八八了。
那长剑虽细软，却是见血封喉的杀人利器。”
林浩听得也是心中微震，刚想言语什么，裁判就一声令下，他下意识地呼道：“动了！”
没有任何迟疑的，两个人同时向前疾驰，转瞬间就碰了面。
“好快！”身旁的孟雨玥也跟着惊呼道。
枪长少许，杨不序率先发难。
在一发枪扎被对方避开之后，他顺势横扫，双手推持之下竟然隐隐有破空之声。
钱天武面色一凝，不敢提剑格挡。
要是枪身只是木制，自己手中的利剑倒是可以将其削成两段。
但是杨不序的长枪由通体精钢炼成，自己强行用剑招架，怕是依旧避免不了被扫中的后果。
这一扫势大力沉，若是被击中，定会受伤不浅。
于是钱天武只能选择后退，再次避其锋芒。
但这，正是杨不序想要的。
他改扫为缠，再次攻向钱天武，逼得其又是向后抽身数步。
此情此景，台下的观众看得莫名，只觉得杨不序单方面的压着钱天武在打。
只有孟雨玥和林浩这些人，才能看得懂其中的关键所在。
“一寸长一寸强。”林浩神色有些凝重：“钱天武因为兵刃失了先机，现在只能被迫闪躲了。”
当两个人的速度和力量相差无几时，经验和技巧自然决定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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