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和悟空看着师父伸出的三个手指，一个表情如痴如醉，一个神色似有所悟。
八戒一脸崇拜地看向小和尚：“师父，俺真没想到，这说废话也有这么大的学问呀！”
小和尚笑笑：“废话，这可是门艺术！说是说废话，实际上说的都是些大实话。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法术能教与你们的，也就只能教给你们一些心得罢了。”
悟空点点头，却发现师父正盯着自己。
“悟空，你还记得和熊妖的那一战吗，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落败？”
悟空当然记得，那一战甚至可以说是美猴王自石头里蹦出来输得最惨的一次；即便是五百年前对上了如来，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大意而被封印，可对上那名不见经传的熊妖，大名鼎鼎的齐天大圣却是完完全全地被压制，打得那叫一个惨烈。
悟空咬咬牙，恨道：“怪就怪我一时大意，可是，难道对付那熊妖，也要说上些废话？”
小和尚摇摇头：“废话并不是随随便便这样用的，你之所以输给那熊妖，不是因为你没说废话，而是因为你不懂得战斗。”
悟空听得不以为然，反笑道：“我当年大闹天宫，手刃的天兵天将何止百万？除了如来那厮，我还未逢敌手，我不懂战斗，谁懂战斗？”
“哦？那我问你，你是如何与熊妖战斗的？”
“哼，那熊妖笨重愚钝，偏生要跟我比力气，不自量力。当年，便是连大力神也比不得我！只不过......”悟空说着说着，声音渐渐由大转小。
“悟空，我明白，你确实也是知道的。”小和尚叹了口气，“可能你的实力和五百年前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下降，力气恐怕也大不如以前了。可是，我不认为那是你落败的原因。”
悟空低垂着头，小和尚看着，继续道：“你落败的原因在于，你还沉浸在过去的神勇当中，而没有因时选择最正确的战斗方式。熊妖力大，你便偏要与它较一较力；可是悟空，你觉得，你最强大的地方，真的只是力量吗？”
悟空想了想，摇摇头：“我还有七十二变，还有那筋斗云呢。”
小和尚赞叹地点点头，道：“对，你和熊妖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你的灵活性。熊妖力量再大，若是打不着你，又能如何？即便你打不得那熊妖，翻身一跃，乘着筋斗云离开了，也不至于落败。须知，扬长避短，才是那战斗的真谛。”
悟空点点头：“师父教训的是，后来我听了师父的，第二次与那熊妖交战时，却觉得更加得心应手......然而......”悟空扭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八戒。
八戒一头雾水，无辜地看回去。
小和尚摇摇头，道：“你们两个的类型不同。八戒力气更大，偏于力量；悟空你法术众多、身形矫健，偏于敏捷。”
八戒笑了笑，问道：“那师父你偏于什么呢？”
小和尚听得一愣，脸上一红，讪讪道：“我不擅长战斗，什么都不会。”
悟空却是笑了，看着师父道：“师父，你叫我不要自轻，怎地现在自己还看不起自己呢！此前，若是没有师父你，恐怕我也要葬身于那熊妖的爪下！师父是有大智慧的人，怎么能如此看低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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