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岚风微醺,雨霁天明。
不觉几日蹉跎,国庆假期悄然而至。林清茗这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求,对一场无由来旅行的渴求。
心的孤独根植,远行的向往累积。于廊桥瞻望,意识到不了的地方是江南烟雨的旧时遗梦。又见北方佳人独立西郊,别意彷徨。
之前我说岁月无情,看花人最终成了葬花人,一生草草收场。
向使岁月给予人宽容,自该是一场春雨,一日风吹……过后,领略于时空之轮下自然万象。
这是一个无人踏足的地方,林清茗怀着如苦行僧般的虔诚,来到了一处净土。
此刻薄暮冥冥,雾锁丘山,飞鸟出林。这处净土有着可同时品鉴山水画与花鸟画的情致。山花烂漫处刀刻斧凿的崖壁鬼斧神工是自然的造物。
溪流潺潺,上方水势激荡浸润的凹凸不平的岩石布满了青苔。水自东流,水石相激发出的轰鸣与盘旋低空飞行的鸟儿的鸣声合奏有如黄钟大吕,是使人洗涤心灵的雅音。
微风缕缕,带来徐徐凉意,连若有若无的清香似乎都弥漫在鼻尖了,沁人心脾。
风吹云散,碧空如洗蹙眉展。如诗如画的这方寸之地清风自来如素炒的饭菜佐之调料入味使这山水状物更显灵韵。
独自一人走在这山水画境,俗世烦扰抛空,骨子里的忧伤似乎也已从脊椎中剔除。此时此刻,物我一体,物化圆融。
心安即居处,林清茗不再想归处有无,想着若在此处久居住,不枉人生来一趟。便在此处休憩吧,林清茗漫步斜阳,更在斜阳外。草树杂生,入眼到处都是绿色。
这股绿色以它特有的蓬勃生机平抑着这个小天地的生态与平衡,给每个“贫血”的生命输血“做活”。
席地而坐,融进这绿色之中。继而放空身体,平躺看天空的蔚蓝。
远处有座顶部如烟囱般的炮楼状建筑立于几株高树的郁葱处,显得格格不入。
恍惚可见的袅袅炊烟似乎从那座建筑中升起,这处被人类涉足未几的地盘反倒平添了几分烟火气。
幻想与真实界限模糊,残存的意识又随晚霞褪去,教人分不清在天上还是在地下。
去寻吧,那座建筑。难以言明的神秘感勾起林清茗探寻的欲望。或是遇见这座建筑是林清茗宿命中的相遇,不知不觉间林清茗已出现在“碉堡”的门前。
是的!这座顶部如烟囱般的炮楼状建筑正是旧时代的碉堡。他以残败的姿态无力的诉说着历史的过往。
军事碉堡这一战争的产物随流失的年月渐渐消磨,可人类相残的罪恶仍在昭明。
碉堡内尘埃满室,林清茗踏足其中。一张还剩一只桌腿儿的木桌在地上挡住了林清茗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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