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铭这边正闷头苦想着,自己这个公子是不是做的太憋屈了.
刺史的小子,那么在潭州城里,除了老爹不是就属自己最大了么,那么自己可以直接叫两个衙役过来,剥光她们的衣服,然后绑到床上……貌似——
“姑娘,嘿嘿,你来了,嘿嘿……”
忽然看到那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一惊之下,也忘记刚才那些都是自己心里想的了,这时仿佛全被人看透了一半,羞愧的脸颊通红。
那丫头见他这般模样,心里猜到了八九分,没好气说道:“大胆色狼,我家小姐也是你这种人能想得吗?”
杜铭听了更觉无地自容,好像被剥光的那条不是别人,反而换成了他自己,还被赤身裸体的绑在大街上供万人调玩。
他只想打个老鼠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可惜他没老鼠大哥们有本事,只得抓着脑袋道:“呃……呵呵,嘿嘿……刚才真是对不起呀……”说着站在那里看她们也不是,不看她们也不是,只好低头又抬头,抬头又低头……
小贵见自家少爷这般没出息,心里鄙视了一番,走上前对那丫鬟道:“我家少爷怎么就不能想你家小姐了?癞蛤蟆想天鹅,牛粪想鲜花,老牛想嫩草,这本就谁也管不了的事。”
他刚说完,只听“噗哧”一声,却是那小姐忍不住笑出口来。
不过似乎觉出失态,她立马用手轻掩住嘴。
只是声音虽没有了,胸前却还在一鼓一鼓的,依旧笑个不停,“癞蛤蟆?他要是一条癞蛤蟆,那恐怕天下的男子都是乌龟了。”
杜铭脸色十分难看,他真想现在就拿一把钉耙,追着小贵屁股狠狠地打一顿,“臭小子,你说谁是癞蛤蟆,谁是牛粪,谁是老牛?”
小贵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足以致命的错误,颇为疑惑的看了那小姐一眼,接着道:“况且我家少爷现在又不是傻瓜了,他想什么又不会说出来,你怎么知道定是你家小姐,说不定是哪个庵堂里的老尼姑呢。
杜铭脸色猛然间又黑了一层。
那丫鬟被他这番大胆的论断惊呆了,“癞蛤蟆,牛粪、傻瓜……小姐待我情同姐妹我都不敢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小姐,难道他不怕挨揍吗?还是这条色狼对他比小姐对我还好,那不可能啊……”
小丫鬟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正要开口问一问,但这时两个大字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忽然闪进脑海,她身躯猛然一阵,愕然的张大了嘴巴——
——断袖。
也唯有这样才能解释一个书童为何会如此肆无忌惮。
想起这两个大男人在床上赤条条的滚来滚去,她忍不住一阵做呕,急忙去拉那小姐,“小姐,咱们快走吧,他们——”
这话也不便说出口,她想找一些隐晦的词,却越想越想不起来,急得直跺脚。
小贵见她被说得哑口无言,觉得自己这般聪明绝顶的言论大大为杜铭挣回了面子,于是十分自豪的转脸道:“我说的是吧,少爷?”
“咯吱”一声,杜铭狠狠的一咬牙,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道:“臭小子,和尚才想尼姑呢,你敢骂本少爷是秃驴……”
但眼下美人在前,为了保持坚挺的形象,他只得强忍住怒火,笑道:“现在先不告诉你,等回去你就知道说得对不对了。”
“定然是对极了,少爷还想给我个惊喜……”小贵美滋滋的南辕北辙。
那卖水果的妇人早已将两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知道那小姐对杜铭也有好感,当下急忙将小贵拉到一旁,小声提醒道:“你怎么能说你家少爷是癞蛤蟆呢,他明明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色狼……”
这下好了,五个人各怀鬼胎,又是谁也不能当众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尤其是那个丫鬟,在小姐耳边喋喋不休,“小姐呀,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生不出孩子的……”
……………
那小姐走到画架前,看着上面山山水水、鸟鸟人人都是一般,脸上有些失望之色。
她正打算随便选一幅权作人情,却忽然看到杜铭刚刚画得那幅《十里长亭》,眼前一亮,急忙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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