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马叔叔,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马大人话未说完,尤天罗听到自己感兴趣的,急忙插嘴道:“令郎当时在花园内都把裤子脱了,可见当时情况有多急,有多难忍,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呀……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能随便打扰了令郎的好事呢?起码要等令郎与那丫鬟共赴巫山之后再出来给令郎披件衣裳,劝慰他在外面办事小心着了风寒啊。”
“啊——这,这,……”马大人想不到这小子竟是这般另类,自己惊愕的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尤天罗缓了一口气又道:“不过令郎胆色如此过人,真可谓是我辈之楷模啊,要是我就绝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园霸王硬上弓,起码得等到晚上。不过以他这般豪放不羁之人,既然看上那丫鬟,想必早晚也随了心愿吧?”
尤天罗脸上满是羡慕之色,他别说是晚上,自从那次被茂叔当场捉奸之后,就是深夜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也不敢了。
“呃,这,嗯,……公子果真才智过人,那丫鬟没到晚上就被那兔崽子给摁在床上了。”马大人没办法,为了继续拍他马屁,只好顺着胡编。
尤天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又下意识的挺了挺腰部,依旧神游梦幻之中道:“马叔叔,令郎正当年少,精力旺盛,想必还有不少的风流韵事吧,你快给我说说?”
“色狼,淫贼,败类……”马大人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给你说说?给你说了就凭那兔崽子三番四次的断人手脚,四次三番的强奸民女,现在却依旧好吃好喝的活着,就不能显出我老马执法的公正严明。”
当下脸上强挤着笑容,摆手道:“小儿他就是一有头没脑的愣头青,凡事都拼着一股子傻劲,不顾后果,哪像公子这般既有修养又有品位,他干的那些龌龊事,不值一提的。”
“不过,”他脑袋猛然一转,走回来又道:“在下还是与公子说说执法上的事情吧,所谓法律之前,不讲人情,监察使大人教导在下凡事务必要以民为本,绝不可姑息奸佞,在下可是无时无刻不照做呀。
就拿前几天长史大人的儿子去望江楼大吃一顿,吃完后拍拍屁股就走,也不给钱,衙门的差人得到举报便把他抓了起来,到现在还关在牢里呢,长史大人几次亲自来求我我都没放啊,……
唉,就因为老马我做事只讲公正不讲情面,可是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就连刺史……”他滔滔不绝的说道。
不过,对尤天罗尤大公子说这些还不如对牛弹会儿琴呢,尤天罗是什么品种的鸟?变态的公鸭子,对喜鹊、凤凰、天鹅之类的美丽雌鸟极其感兴趣,对吃喝也凑活,但是对洞房、吃喝之外的事,除非是在老爹和那个茂叔面前,否则休想让他昧着良心表现出一副很是乐观的样子。
马大人在把自己说的光辉伟大的同时,尽量穿插些有趣的段子,可是哪这么凑巧恰好有黄段子讲,尤天罗越听越头大,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不客气的打断他道:“马叔叔,我今天还要赶着回去,不能跟您多聊了,听说昨天你们抓了一个卖画的?不瞒您说,这人已经答应卖身给我做奴才了,我也挺喜欢他的,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给放了吧。”
他说着站起身,似乎只要一得到肯定的回答,他立马就拍屁股走人。
马大人脸一黑,举到半空配合自己讲话的右手定住了,似乎是受了哪路下凡游玩的大仙的定身法般,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若非他眼睛里还没有空洞到一无所有,脸皮也没有蜕变到一剥就掉,尤天罗定要两腿一软,趴在地上大叫:“死人啦,有鬼呀,救命啊,……”
然后若他不叫或许还有哪个端茶递水的小厮倒霉的进来与他一起分担这诈尸的恐惧,他这一叫,直接的后果便是通知别人“你们快跑吧,我要独自享受被僵尸一口一口咬掉的感觉。”
“这算是什么东西呀?”马大人心内别提多苦了,“我这儿说了大半天自己如何如何的公正严明,如何如何的不徇私枉法,还话的余温还在呢您老就让我看您的面子放人?这不是让我自己脱了裤子朝自己脸上撒尿吗?”
“这,这,公子,这事……”马大人如今实在是骑虎难下,这要是不放人吧,乖乖不得了,把监察使大人的儿子得罪了,也就等于把监察使大人得罪了,那以后十万八千里外的长安城里死个人都能牵扯到你身上来,“你放屁崩死的?”这可真是有口难辩,自己总不能一直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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