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简直是一群废物,饭桶,低能儿,鼠辈……”杜铭在外面听都听不下去了,大好的西北圣地、地大物博、得天独厚,在他们眼中竟然成了一堆没人要的烂摊子。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话果然不错。怪不得自己自从来到这里便老是受人欺负,却原来是无能的老爹在作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下他想也不用想,那些问题实在都太简单了,使劲儿一推门,大步走了进去。
众人正如吊唁般沉默着,听到门响都不由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材颀长,面皮白净,一双俊朗的大眼炯炯有神。
他上身穿一件普通的布衣,下身是白色的圆筒裤,小腿用绳子绑着,套在威武的虎靴里,更显神骏不凡。
这时圆圆的脑袋正半低着,想是也没有料到里面的人会把他当猴看。
所有人见了心内都不由自主的赞道:“好一个堂堂美少年,真乃天上仙童降世,我若是有这样一个儿子,此生可慰呀。”
“咳咳,公子,你来了,……那牢头已经都给我说了,都怪伯伯不好,害你受苦了。”胡大人认出他来,怕他是来告自己状的,便率先站起来道歉。
话说,死牢他也去过几次,那里受过虐的犯人,那……怎一个惨字了得。
众人听他这样说,不由得心生羡慕,“要是这小子也叫我伯伯就好了。”就连杜泽心内也想着:“我那两条臭小子要有这少年一半气质,我又岂会在家族中抬不起头来。”
杜铭本来不是找他的,听到他的话不由想起了李雪雁,想起了自己的伤痛,虽知他是好心办了坏事,却也没好气的撇过脸,只闷声点了点头,然后略微扫了众人一眼。
只见他们一个个都伸着脖子,瞪大眼睛,一副垂涎欲滴的八戒样,宛若现代的无耻的政府官员去泰国看人.妖色.情表演并拍下与之XX的照片炫耀一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赏他几巴掌,然后不打麻药直接阉掉了卖到非洲当狗奴去。
他见中间座位上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身体稍稍发胖,相貌威武,眼睛鼻子和杜成有几分相似,知道定是自己的老爹无疑了。
当下缓缓走了过去,对杜泽道:“孩——”才说一个字,只见杜泽也同样瞪大眼睛瞧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父子相逢的惊喜之色,反而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布满对陌生人的好感。
杜铭心内一凉,“难道老爹竟也不认识自己?”想到此再看他一眼,这下已能完全确认了,只见杜泽看到他走来,身上有些局促,又有些疑惑,完全不像一个父亲面对自家小子时的和蔼从容。
大哥,老娘,如今又加了个老爹,这些还是最亲的人呢,他真的有些生气了。
当下杜铭立刻住了口,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从杜泽身旁走开,径直走向门外,连帮他们解决那些问题的心情也没了。
“臭小子,衙门大厅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杜铭才跨出门一步,就听身后一声大喝。
他这番举动实在太过奇怪,进了大厅一句话也没说就又走了,众人不免当他是胡闹的。
杜铭回过头,只见杜泽站在那里,脸上怒气满满,张着的嘴里似乎还缠绕着说话的余音。
胡大人听这话,还以为杜泽是气自己儿子失了礼数,根本没往他不认识这个儿子这方面想,“臭小子”,“臭小子”,叫得多亲切呀。
“杜大人,也是下官不对在先,不该随随便便就把人抓紧牢里,二公子生些气也是应该的,您就别怪他了。”
两父子打架,今天打了明天和,最后还不是当爹的当爹,当儿子的当儿子,结果既然一样,倒不如便宜他这个司马做个和事佬。
“胡大人,这小子对你不敬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饶恕他,但他竟然不把衙门大堂放在眼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成何体统,诸位大人,你们说是吧?”杜泽“大义灭亲”道。
其他人不知两人关系,听堂堂的刺史都这样说了,哪还有异议,况且就是打一个臭小子,和他们又不痛不痒的,反而还能听听悦耳的惨叫声提提神,因此一个个点头道:“嗯,小子实在太无礼了,长大了还得了。”
司马大人听到此话,急忙瞪众人一眼,一个劲儿使眼色,“这只不过是刺史大人随便说说,来彰显自己大公无私的,你们这群老糊涂怎么能当真?”
可惜众人非但不解,反而想:“他干嘛这般维护这臭小子,莫不是他的私生子?”为了一个司马的私生子得罪一个刺史,很滑不来的事情,因此众人只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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