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铭走后,大堂暂时归于平静,众官都仔细考虑着关于商业经济区的事,而那个张大人则回想着杜铭临走时的那番话,“从买考卷的人的心理去理解,心理?心理是啥东西啊?”
“杜大人,”于大人将手里的笔记又看了一遍,真心觉得商业经济区可行,这时跑来和杜泽商量道:“刚才那臭小子说的主持者,不知大人心中可有了合适的人选?”既然杜铭不肯乖乖听话,他们只得另寻他人了。
不过,这老于依旧抱着那么一丝的幻想,毕竟杜泽是他老爹,只要杜泽答应了,那个臭小子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不从啊。
否则就剥光了吊起来,拿鞭子狠狠的打。
杜泽心内正担心着儿子会不会感染了瘟疫,因此没听到他说话,反而旁边姓王的长史回道:“唉,经济区选址如何便利、仓库如何分类、各区域如何划分……这些都得经过专业人士分析规划才行啊,眼下咱们潭州连个像样的瓦匠都没有,去哪里找这么多有才之人?”他提起这么一大摊的事情就感到头痛。
可是,待他一抬头,却见于老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一动,脱口道:“莫非于大人已有佳觅?”
“呵呵……”于老头妓.女侍奉嫖.客般温柔的摸了摸那几根毛,只不过他摸在下巴上,而不是胯下,“莫说是咱们潭州没有这样的人,恐怕放眼天下,除了那个臭小子,也没有一个人能担此重任呀?”他像个该死的老道士一般,神态自若的说道。
“可是,杜公子不是说不答应主持吗?”王大人又疑惑道。
但他心内却把于大人骂了个人仰马翻,“你个花花臭老头,都这个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一句话说完会死啊?”
“呵呵……”于大人继续保持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鬼样,一边摸着那几根毛一边瞄了杜泽一眼,“主持只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他答不答应做有什么关系,只要肯乖乖帮我们跑腿儿出主意,有问必答不就行了吗?呵呵……”说着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王大人听了此话,心内也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脸上也露出了狐狸遇到乌鸦一样的笑容……
………………
西北道监察使府
大堂内,尤俊达身穿铠甲,左手握五股托天叉,右手拿日月朝天刀,正狂风肆虐般舞动着,威武的身躯一圈一圈的旋转,带动起周围呼呼风声,夺魄寒胆,当真不愧为当年山东绿林的总瓢把子。
随着他狂奔暴走,一股股寒冷的杀气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房子,他整个人就像是毁天灭地的龙卷风的中心,黑色的杀气还在不停的从他身体里释放,一层一层向外扩展,似乎要吞噬掉空间里的一切……
但是,那股无情的杀戮气息到了旁边站着的一个男子身上,便如炙热的太阳烘烤下的雾气一般,无声无息的消散了,而那个男子,只是手里拿了一把折扇,悠然的站立着。
待尤俊达将一套功法耍完,他将刀叉往旁边随手一扔,一个侍童急忙跑过去接住,虽说划破了手,而且还是很深的一道口子,不过还好,刀没掉在地上。
“茂兄,那个臭小子最表现近怎么样,可有好好的读书?”尤俊达一边擦汗一边道,他话刚说完,就见尤俊达蹑手蹑脚的正从门口走过,看那样子,似乎是不打算过来跪下给他请安了。
“混帐东西,你给我站住。”尤俊达大喝一声,然后大步走向门外,把儿子拎了过来。
尤天罗倒也识相,待老爹将他扔到地上,急忙跪地道:“孩儿给爹请安,给师傅请安。”但却已经晚了,尤俊达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
“臭小子,快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尤俊达厉喝道。
“孩儿,孩儿……爹,嘿嘿……”尤天罗知道要是真的说了,这屁股八成就不能要了,所以便开始和老爹套近乎,“孩儿知道您最喜欢饮茶了,所以特地让人从云南弄来了一些雨后龙井,听说全都是没开苞的处儿用舌头舔下来的,孩儿这就去给您拿。”说着不等老爹回话便往外跑。
尤俊达一伸手,又将他抓了回来,然后扔到地上,“你个臭小子,准是没干什么好事,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知子莫若父,他说着朝门口的两个小厮一招手,两人立马跑了过来,一个献上马鞭,一个献上藤条,跪下来等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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