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纤细的阳光透光窗户恰巧射入我半睁开的眼眸之中,一丝突如其来的暖意瞬间浸入不太清醒的平静的脑海里。我勉强挣脱掉困意的枷锁束缚,支撑着麻木的身体慢慢下床,等待全身的血液缓缓流淌入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后,便带着虚无的意识不自觉的走向空无一人的客厅。
“姐!你人搁哪呢?”我冲着大厅猥琐性地喊了一声。
半晌,一个花季少女便带着凶狠的表情和令人惊悚的气势,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向我走来。
我双眼微眯,直直的看向那名正在走来的少女。但由于我的高度近视,却无法看清楚少女真正的模样,就连身体的轮廓也变的那么曲折蜿蜒,现在在我的眼睛里出现的,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怪物。
“你谁?”我大声的向她吼了一句。
“你特么的眼瞎啊!你姐我都看不出来,难道你都已经近视到三尺之内人畜不分的地步了吗?”
听这声音的气势和熟悉的骂语,恍然大悟的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向她笑道:“抱歉啊,又没认出你来,麻烦你把我的眼镜给我拿过来吧,昨晚洗完澡后我就放在衣橱上面了。”
“难伺候!哼!真是此弟不宜久留啊!”少女双手抱头微微颔首,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和态度。
我微微一笑示意,对于姐姐的这副样式,不知是我早已经习惯了她还是由于我超乎常人的忍耐程度,几乎每一次都无法触及我的怒火底线,反而却觉得这样的姐姐很温柔很可爱,或许探究这其中的原因,更有着深藏不露的不为人知的秘密罢了。
不一会,姐姐就把眼镜给我送了过来,戴上眼镜的我,只觉得周围的景象忽然间变得清晰无比,即使是在窗外树林的空气中所产生的丁达尔效应也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这种感觉虽说我已经体验了不下上千遍,但戴上眼镜所能观看到的清晰的世界,确实能无限的激起我们这种近视眼的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静静地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面,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瞎翻昨夜的朋友圈,无意间竟发现了一个令我十分惊奇的消息,那是我的邻居所发,信息内容他是这样写的:【干饭数千年终于攒够了新楼的首付,再也不用忍受花雨小区贫民窟式的生活了。】(最后面还配了几张展示新楼房的照片写真。)
就连人家都买上新楼房了!哼!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只可惜父母常年在外不回家,就只留下我和姐姐二人相依为命,就凭着姐姐月五千的微薄薪水,哪来这么多钱搬去新的的楼房啊......
正当我苦思冥想之际,嘈杂的门铃声瞬间响起在了整个客厅。
“阿晨!开门!”正在厨房做饭的姐姐向我大喊道。
“知道了!”我抬起自己懒惰的身躯,慢慢悠悠地径直走向房门。
我打开门,甚至连对方的面容都不看一眼,便向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喊了一句:“谁啊大清早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破我美好的清晨时光......)
不过我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调整好自己的意识后慢慢看向呆呆站在门外的那个人。
“不好意思!抱歉打扰到您了,请问您现在有空吗?”站在门前的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女,扎着高高的马尾,头发是浅蓝色的,额头前留着参差不齐的刘海,俏脸粉白,垂眸下一双晶莹水灵的大眼睛,纤细的手指交叉放在小腹前,乍一看就像是一个拥有绝色美貌的人间仙子一般,直击人的心灵。
我神情呆滞了一会,强克制住自己率先冲动询问她联系方式的心情,用力咽下去一口唾液。“有......有空,不过请问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紧张地向她说到。
少女声音也是很动听,带着一丝丝的小奶音,仿佛迷人的恋曲一般。“对不起!我是你旁边新搬来的邻居,可不可以先麻烦你一下,帮我把楼下的行李搬上来,谢谢。”
这叫我怎么拒绝啊!竟然还是邻居,老天有眼让我走了这么好的大运气,回头我一定去庙里多上两炷香。渐渐缓过神来,我向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没成想她竟直接向我弯腰致谢,不过看这样子,应该不是本地人所习惯的礼节,女孩貌似是从外的搬来我们这花雨小区居住的。
我向正在厨房中做饭的姐姐告别了一句,便跟着女孩下楼收拾行李去了。
来到楼下,我方才明白自己竟中了这小姑娘的美人计,眼前,不是我所想象的一小包简单的行李,而是装满一车的繁重的许多个大包裹,似乎每一个的重量都可以与我的体重所媲美。
真狡猾......
算了!既然答应了人家小姑娘,再哪有反悔之意,不就是几个包裹吗,直接干他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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