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会会把直径一米的大铁盆搬到后院,盛了多半盆凉水。俊河往里面倒了半袋子麦子,刚倒进去的时候,水面上尘土飞扬,表面浮起来一层薄薄的灰尘。会会赶紧用笊篱翻拌几下,丰满健康的麦粒沉到水底,干瘪的麦粒和麸皮浮在水面上。会会把上面的麸皮和干瘪麦粒捞干净,再把干净的麦粒捞出来,甩两下控控水,倒在干净的油纸上面。又倒了半袋淘洗干净,把油纸上的麦子铺展开,让太阳暴晒。
麦子也就表层沾了点水,一中午暴晒,麦粒干透了,拿一颗扔嘴里,轻轻一咬就碎开了。傍晚,会会把晒干的粮食装在干净的化肥袋子里,把小杨柳放到车上,后面跟着杨楠珂,拉着架子车去南池村磨面。
路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可磨坊早就排了好几家,磨坊主叫耿伟民,人活泛,跟谁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一般就周围两三个村里人在他这磨面,他基本上都认识。庄稼人活多,一般来磨面的都是女人,不管谁来,耿伟民都要搭把手,帮忙把粮食抬下来。耿伟民和会会把麦袋子抬下车,过了秤,摆在几袋麦子后面。
磨坊里面很吵,会会引着两个娃娃出来,坐在门口玩耍。
“会会,准备一哈,该你了。”过了一个多小时,耿伟民终于喊了:“你把面袋子准备好。”
会会从车上拿下来三个袋子说:“你给咱白面黑面分开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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