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有三代,女主人的丈夫带着自家两个孩子去了城里做买卖生意,回来的总会有点晚,所以这家吃饭也较晚。
饭点的时候白菜回来了,青草也起来了,陈一川看见人时,两人又站在一起。
陈一川走过去,看见青草神色不太好。
“发生什么事了。”
青草瞧了他一眼,“先吃饭,吃完再说。”
说着他就过去帮女主人端菜,那恢复满脸笑容的样子仿佛刚才他刚才的表情只是一场错觉。
吃完饭女主人要洗碗,青草立刻接过。
“我们来就好。”
青草还拉上了陈一川,“咱们在这儿白吃白住,总要做点什么。”
女主人被逗乐,“又不是真白吃白住。”
他们留宿前总有主动提过给住宿费的事,不一定是金钱,但一定会让主人家舒服,这也是陈一川从白菜身上学到的交际道理。
青草和女主人几句话将洗碗的活揽过来,示意陈一川一起。
陈一川自然看得出他有话要说,立刻跟了过去。
果不其然,随着水声,青草告诉他,他们之前住过的村落被屠的事。
“之前那老说书人讲的屠村就是我们之前住的村子,整个村子362口人,无一幸免。”
陈一川心神一振,虽然之前已经有所猜测,但再次从青草口中确认事实,他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接待他们的那家人,明明都是那么好的人……
他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谁能知道他们的行踪?陈一川想起了自己被绑架的事,似乎也只有他们才可能知道自己在哪,而且他们也必定想找到自己。如此,过往村落被屠和那些黑衣人的幕后主人脱不了关系,这样推论的话如今所在的村子或许也会有危险,直接离开显然已经不是一个好办法,或许那些人会故技重施,再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
陈一川压低声音道:“能找到我行踪的恐怕只有那些黑衣人,你觉得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那些黑衣人是蒋家二爷的人。”青草盯着手上的碗,“虽然他们身上没有标识也没有身份象征,但他们穿的黑衣样式,我只在蒋家二爷那里看到过。”
姓蒋,也是蒋家人?
“蒋家二爷是谁?”
青草有点郁郁,“少爷的二伯,蒋老爷子如今的余苗。”
“余苗?”
“蒋老爷子育有四子一女,但前些年意外频生,男丁只剩下蒋家老二活了下来,少爷则是蒋家老三的儿子,遇见二爷都要叫一声二伯,不过虽然少爷父亲在父辈里排行老三,但少爷是他这辈的老大。”
陈一川若有所思。说起来,他怎么感觉蒋家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盯着他,蒋文生派了两人来跟着他,蒋老爷子带走了他妹妹,蒋家二爷派人绑了他,如今他的人跟来,还不惜屠村,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身上难道真的有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越想越觉得费解,他家往上三代都是农民,一生都在那个小村里,应该也没和什么大人物有交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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