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没了我的玉牌却觉得理所应当,好心告知还恶意觉得我们就是为了利用他,我和白菜这一路如何护他他看不到,反倒装了一肚子怪罪,这样的人纳入羽下恐怕迟早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蒋文生也是愣了。
他知晓出了些事,但不曾想竟会这般。
古记,古族之传承,必善焉。可青草的反应却这般劣向,完全不似平时。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人了?
蒋文生也沉默了,他伸手将青草的杯子放回台面上,若有所思地重新坐下。
好一会儿,他才起身,“你先好好休息。”
青草伸手拉住他,字字认真地道:“少爷,青草恳请调离,还望少爷准许。”
蒋文生闭了闭眼,心里叹息。
“越望城有一批古族血脉囚禁,既然不想呆在这儿,就去那儿吧。”
青草虽然今只有十六,但却是蒋文生最得力信任的人,以他的能力,蒋文生自信他能守古族继承人不受伤害,可如今……
罢了,这事也有他一份责任,若不是他要求万事以陈一川的安危为先,还同意危机时可不过问他便把母亲的手链交予陈一川,青草也不会如法炮制,最后失了玉牌。
“多谢少爷!”
不久,葡萄举着伞前往主屋将青草的名登记在死仆记录册中。
秦笛之看见册上名字,问:“是前些日子入刑罚堂受鞭刑的那人?”
他对这个人有些印象,之前经常在蒋文生身边看见,而且也是那位陈公子的表哥。
“是。”葡萄吸了吸鼻子,显得很悲伤,事实上他也确实难过,不过不是因为青草死亡,而是因为他决心离开并且少爷也同意的事。
这恰好在秦笛之眼里合了情理。
“现下雨大,等明日早上再将尸体送出去吧。”
葡萄微微行礼,“谢过秦管家。”
天际轰隆声响彻,暴雨并未因为入夜而减弱势头,反而愈演愈烈,直到天光微亮才稍稍停歇。
陈一川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
昨晚雨大,直到白天都还下着小雨,方才才停了声。
他看到外边洒进来的阳光,有些恍惚。
自从白菜走了以后,他心中的烦闷未减,妹妹如今不知情况,自己又身陷蒋家,能依靠的就只有青草白菜他们,但他和他们却生了隔阂,这般思来,陈一川才恍觉自己处境的难办,却又拉不下脸去寻人,如此反复自我困缚,经过这三日光阴的磋磨,才冷静下来。
“我应该去和青草道歉。”
不论如何,他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他们了。
想通后,陈一川坐不住,正好雨停,他便出了门。
外边桃儿梨儿守在院里,等他起身用膳。
陈一川通透了她们的等待,有些不好意思,坐下来匆匆吃完。
桃儿见此便问:“公子可是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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