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生没想到陈一川情绪转变这么快，定定地看着他，“所以你想？”
“让这些刽子手付出代价！”
让这些刽子手付出代价！
“你表现得和青草说的不太一样。”蒋文生沉默了好一会儿，“你说的这个很难，连我都没有想过要这么做。”
他拿起一杯装满水的茶杯，顿在唇边慢饮，眼眸藏在睫毛的阴影下，让人看不清神色。
陈一川看着蒋文生的动作，想了想，“那我可以问问，你们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吗？”
这人反应倒是快，知道他必定有所谋划，也能很快调节自己，只是这话可不兴问。
谁会对自己不够了解的人全盘托出呢，况且青草已经用实际给他呈现了相信这人的后果。
空了的茶杯在指尖旋转，蒋文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等到杯停被他重新握住，才道：“你没必要知道。”
陈一川不知道蒋文生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过他也不纠结，毕竟现在自己几乎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多问些，于是他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话说，蒋老爷子抓人是怎么确认对方有古族血脉的？”
“两个方法。”
“一是从源头找，蒋家有自己获取信息的方式，暗处有无数人为蒋家卖命，调查他人家家谱，不过古族血脉的人也非蠢笨，传承到某一代为了应对蒋家找人，毁了自家族谱，并口口相传不能上谱，直到小辈已将古族遗忘，这大大增加了蒋家找人的困难，现今下边的人就是想给报古族血脉也必须反复查册，免得和王朝皇族起冲突。”
“二是通过神石力量检测，蒋家有一颗神石，据说是先祖从古族领地带出来的，蒋家能从神石上剥离丝缕神石的力量附上载体用以感应，只要靠近距离在三米之内便会感应发光，古族血脉与古族继承人那一脉近三代的血脉偏浓，都能被神石力量感应，我之前给你的石牌有屏蔽这种感应的作用，所以石牌千万不能丢。”
“原来如此。”陈一川这才知道这里边有这么多细节，“那我为什么会是古族继承人？”
蒋文生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一川，“都说了是血脉，自然是因为你祖辈是古族，你不会真以为继承人是因为石镯子选择了你就是了的吧？”
陈一川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不过根据我考察的古族遗迹的记载，古族继承人和古族血脉还不一样，古族继承人有择优性，并且只能单承，他们似乎自数万年前就有一个奇怪的传统，以至于每代王的第一个孩子都必须离开古族领地，具体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不过最后古族继承人必须要回到古族。”
蒋文生又拿杯子叠起塔，语气有点得意，“我这些都是自己研究的，老爷子他们都不知道，除了某个人外，其他人不会知道比我知道的更多。”
陈一川一下就听到了关键，“那人是谁？还请少爷告知。”
蒋文生耸耸肩，“那人你也见过，摆摊的老头。”
陈一川瞪大眼，那他不是没机会找到人了？
“这老头儿……还能找到他吗？”
蒋文生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笑了下，笑过后只听到他轻轻地道：“这种事又有谁能知道呢。”
蒋文生手上的杯子不知什么时候一一摆整齐，精致的摆盘总是让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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