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墨已经做好被楼上吵醒的老头,老奶奶破口大骂的准备了。深夜酣睡中有人在楼下像拆迁一样地踹墙,这要是自己被吵醒了非逮住那个兔崽子,骂他个祖宗十八代不可。但是现在踹的人是自己,他侧耳聆听,只要有叫骂声或者门打开的声音他就撒丫子狂奔,赶紧开溜。
但不踹不知道,一踹吓一跳。
要说张明墨从小就喜欢踹树,就算是老家门口那个两人抱的槐树,自己也能踹得树身一震,鸟雀纷飞。他觉得自己这记飞踢,轻则灰尘四起,重则地动山摇,搞不好这墙就交代于此了。可奇怪的是,脚在接触墙面的一瞬间就像是踏在空气上,明明自己很用力的一脚踹在墙上软绵绵的,这面墙更是纹丝不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张明墨还以为是自己踢空了,又侧身抡起拳头砸了过去。而这回感觉更明显了,他能感觉到拳头接触墙面的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就像一记铁闷棍砸在松散的棉花堆上,拳头砸在墙上连轻声闷响都没发出。张明墨心中暗叹神奇,又多锤了几下,都是一样的结果,可明明摸上去是硬邦邦的,要真说这墙像什么,张明墨想到了小时候武侠小说里面以柔克刚的招式。
“完全不科学啊。”张明墨琢磨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
虽然张明墨心中满是疑惑,但撇下这面墙,张明墨又用手电筒来回扫了扫四周,抬着头照了照头顶。其他的地方虽然积灰许多,但也仅仅是积灰,没有自己楼中那么脏乱。可能是没什么人住的缘故吧,张明墨心想。
手机灯光照向楼梯,张明墨心里又一痒,昨天那几个人接了那个老头不知道住在哪,老头真要是四户人家之一的话那现在估计就剩三户了。这栋楼基本上就是一个空楼,一楼有一面奇怪的墙,那楼上面呢?张明墨此刻就想拾阶而上,看看楼上有什么。
张明墨脑海中浮现了自己小时候看科教频道的场景。记得当时播出过一档节目,叫大真探,里面曾播出过许多怪诞的传闻,以伪纪录片的形式增加真实感。那个时候的张明墨还没有经受唯物主义的熏陶,看这节目时经常被吓得哇哇大叫,但是尽管怕得不行,但还要眯着眼缩在椅子上继续看下去。
又难受又过瘾。
张明墨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节目里面拿着摄像机作死的人,如果现在自己开个直播,标题写个“快来和主播一起探索小区诡异之光”,指不定能冲上户外探险热榜。
张明墨小心翼翼地走上楼。和自己住的楼一样,楼梯旁边是偌大的窗户,窗户对半打开,路灯的灯光便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脚边,昏黄幽静,朦朦胧胧地给周围的一切覆上薄薄一层淡黄色的网纱。他这才发现这栋楼除了自己带进了潮湿的鞋印以外,整个地面非常干燥,就好像不曾下过一场大雨。
张明墨又一边上楼一边用手机照向四周,除了灰尘,整个楼道也是干净无比,没有蛛网,没有垃圾。
来到二楼,左手边是一扇黑红色的防盗门,贴着整整齐齐的春联。而右手边的门却挺有意思,是那种很老式的铁门,用的还是最简单质朴的铜制挂锁,张明墨上一次见到这种锁还是在奶奶的衣柜里。
张明墨俯下身子,用手机照了照这把锁,惊讶地发现锁只是挂上去的,并没有按压进去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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