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初也不再多说话,叫了周诸诏拿来了大号电筒,接了过来之后就蹲在地上将手电的光束打在了刚刚拉出来的羊粪上,手里另一只手还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羊粪。马云初把手机放到了略高于羊粪的地方,仔仔细细地拍着。视频里的男人皱着眉,不悦地责备着:“小师妹是不是在家安逸惯了,连最基本的基本功都忘记了?你这样传过来的画面有些模糊,还不如你把你看到的给我说呢。还是你已经把基本功都还给教授了?”马云初难得脸红了一下,让周诸诏叫来了饲养员,详详细细地问了山羊的具体进食时间,又把山羊的饲料拿来过来,用手捻开说了饲料的材料、比例、湿度。又问了山羊喝水的大概毫升度。视频那端的男人又急得咆哮起来:“你说了那么多,羊粪的湿度到底是几?就你这样用树枝扒拉扒拉能扒拉得准确吗?你的手呢,你的手要来干嘛的?”马云初就知道认真得近乎苛刻的师兄是不会这样允许她的敷衍的,只能认命地伸出了手,用手刮了羊粪然后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捻开,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对着视频里面的师兄说:“标本一号,活体,进食2小时后排便硬度为2,粪便气味湿臭。。。。。。”当马云初停下来的时候大伙都觉得马云初的报告已经很详细专业了,但是视频那边的男人又咆哮起来:“谁教你的,采样只采一个的。马云初你当年的专业知识呢?都咽到狗肚子里去了吗?”马云初很难得也不还嘴,只是默默地走到另一头羊旁边又开始采样了。好不容易才把样本采集完成,视频那边的师兄痛心疾首地说:“马云初,你可是把当年的知识都还给教授了呢,现在单单是采个样都成了这个什么样子,要是我带的学生,我早就把他扔羊圈住上两个月再让他回来。”马云初也知道自己这个师兄是什么德性,也不反驳,只是淡淡地说:“剩下的就麻烦师兄了,拜托了。”说完就抬眼望了周诸材一眼,示意他把视频挂了。周诸材刚刚把视频挂了,马云初就“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瞬间就又吐了个天昏地暗,才一会就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把旁边的人看得也是一阵心疼,特别是雷小龙和夏兰,这两人可是马云初的头号粉丝。夏兰一把扶住了马云初,从雷小龙手里接过水瓶子细细地给马云初洗手,马云初看着自己的手又忍不住吐了起来。看得周诸诏也从原来的不肖一顾变成了于心不忍。不管马云初再怎么娇气也好,但是就冲着她毫不犹豫地给山羊采样的劲头和专业也是让人服气的。
一行人回到了养殖基地的接待室等着消息。马云初休息了十来分钟才回过神来跟大伙介绍着视频里的男人的身份。原来那个男人叫陆永光是闽农大学的某系主任,在全国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专家,马云初找他也算是专业对口。只是夏兰忍不住好奇地问:“云初姐,你不是文学专业的吗?怎么叫闽农大学的主任叫做师兄呢?”马云初看着好奇的夏兰,满足她的好奇心答道:“我曾经考过彭州大学的副教授,当时考进去的是生科院。因为生科院和闽农大有着很多合作项目,经常要两个学校之间跑项目,当时陆师兄还在跟着苗教授读研究生,我也跟着苗教授做了几个项目,所以陆永光就自认了师兄。”周诸诏突然激动起来,问道:“你说的苗教授是不是著名的动物繁殖学专家苗永正,苗老?”马云初点头。周诸诏,突然有了信心起来,这可是神话般存在的大神哪,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大伙正在说话间,陆永光的视频发了过来,马云初接通之后,他也不客气,直接进入了主题,说:“我刚刚问了一下系里面的实验室,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们有研究出这对这个病症的药物。但是实验室这边没有这么大批的剂量。但是问题也不大,我已经帮你联系过五羊市那边的研究所了,那边的研究生倒是有足够数量的药剂,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才能把药运出去?”马云初思考了一下,说:“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来想办法。你只要把研究室那边安排妥当了,运送的问题我来解决。”陆永光也不多问,说:“好,你有办法解决就行,那我去安排了。”
挂了陆永光的视频之后,马云初想了想拨通了袁长水的电话,接通电话之后把这边的情况跟袁长水说了一遍,w.knsh.m袁长水有些为难地说:“我可以联系五羊市那边的绿行沟通看看。在五羊市到我们凤鸣县的路上估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为现在快递渠道是畅通的,国家也要求力保我们绿行的物流流畅,所以这个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从研究所怎么才能顺利把药剂运送到我们绿行,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马云初思考了一下,问:“如果走华南某区的渠道呢?能不能到绿行。”袁长水一听,这个牛呀,居然能走动华南某区的渠道,连忙说:“这个想法很大几率是可以的,华南某区的总部就在五羊市呀,要把药剂护送过来估计也是小事一桩。”马云初一听也放下心来,打电话过去给叶枫,把事情向叶枫说了。叶枫说:“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跟我爸说一声就行了。但是我爸那人吧,怪唬人的,要不你自己打电话跟他说?”马云初鄙视着叶枫:“那是你亲爹,不是老虎,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提起爹就怂了?真没用!”叶枫不服气了:“你不怂你去呀,你跟我说干嘛。”马云初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我打就我打,等会我就告诉墨初伯伯,你欺负我。”叶枫一听急了,以家里对马云初的宠溺程度,马云初这要是一告状,他不得被他爹揍死呀。估计爹揍完了,爷爷也饶不过的,还得再挨一顿揍,想想都觉得可怕,连忙求饶说:“马云初,丫头,你可不带这样,我可什么都没干,不带你这样栽赃嫁祸的。”马云初傲娇地说:“你就因为啥都没有干咯,也不帮着我,也不替墨初伯伯分担,他揍你一顿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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