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苍山氿把物品往上报的时候,苏达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劈头就对着苍山氿破口大骂:“苍山氿,你是想立功都想疯了吧,听说你扣了一批骠典国那边寄过的物资是不是?”苍山氿一听苏达禀那恨不得吃人的语气暗道不好,估计又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面对着苏达禀的咄咄逼人,苍山氿不由地有点虚了,诺诺嚅嚅地回道:“刚刚留下的,我就是检查检查。”苏达禀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检查个屁,过关的时候不是已经检查得清清楚楚了吗?你还就检查检查,你这扣留通知都发过去了,还是检查检查得事情吗?苍山氿,你够可以的了,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你知道吗?”苍山氿小声地回着:“不过是一个普通商人的快递而已。我已经查清楚了,不过是普通的快递而已,扣了就扣了呗。”苏达禀一听更气了,大吼:“普通商人?普通商人会在这个全国都物品奇缺的当口,一个普通快递会寄过来3000件防护服,五万个口罩。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的?”苍山氿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已经很明智地不再硬刚了。苏达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见苍山氿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咬着呀道:“你知道这批物资是怎么来的吗?是李望南的义子李孝祖扛着大狙,带着手下把骠北的黑金家族全部搜刮了个遍,才凑出来的。听说现在骠北的黑金家族不管是技术专家还是工人,全部都是绑着布条作业的。”苍山氿作为与骠典国最近的边城,对李望南和义子李孝祖还是有所了解的,但是正是因为有所了解,所以才怎么想地想通:“李孝祖搞这么大的阵仗,弄了这么堆破玩意,到是图啥呢?”苏达禀也很是无奈,说:“我让人去了解过了,听说是李孝祖的一个长辈正缺这玩意,李孝祖为了表达孝心就带人在骠北四处打草搂兔子了。”苍山氿一听就诧异起来了:“李望南就由着着李孝祖这样子胡闹?没有出来制止。”苏达禀头痛地揉着太阳穴:“不是跟你说了嘛,是李孝祖的长辈需要这批物品,估计也是李望南的意思。”苍山氿也是在边城基层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也曾在骠北拼过命。所以对李望南还是有所了解的。李望南是个非常稳重的黑金大佬,平时对手下的人也管教极严,他虽然做着黑金营生但是不许手下的人沾上黑金,如果那个沾上了就逐离。李望南手下有十八个义子,都是手下兄弟遗留在这个世界的孤儿。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营生,如果有不幸先走的兄弟留下的家人李望南的承诺是尽最大努力去照顾,不保证大富大贵,但是想要吃一口饭他李望南就带着。李望南是远征军后裔,所以他的黑金集团是军事化管理,旧军阀模式,但是这种模式在错综纷乱的骠典国却让李望南过得如日中天。李望南不止一次公开表示,他们李家生是种花家的李家,死了也是种花家的魂,在骠典撒开长起来也种花家的根,所以他李望南和手下的十八护法也从来不把黑砖生意做到种花家来。所以就是这样一个自律得可怕的大佬为什么会纵容义子做出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真的让苏达禀百思不解。但是这件事的压力不仅仅来自于远在骠北的李望南。李望南的父亲是骠南玉石大佬,也就是远征军出身的李宗勇。李宗勇的身世也有些传奇,江湖传说他是桂系某位大佬的族弟,虽说那位大佬已经离开多年,但是江湖传闻多半是真的,也有很多民国时候的旧交很给李宗勇面子。他们李家父子在骠典这样一南一北,一黑一白形成了遥望相守的局面,在骠典也是无人敢小觑。现在边关正聚集着一大帮李家的小辈,嚷嚷着让白水这边交还他们李家的物资,要是继续扣留他们李家的物资他们李家就亲自过来讨回。按理说,以前要是闹到这种地步李家早就出来管事的制止了,但是这回没有,仿佛就是得到了李家大人默许似的。苏达禀比谁都明白李家在骠南边境的作用,李家在骠南边境的缓冲作用,对种骠边境的安稳来说起到的是巨大的。骠典绕不过李家直接往边境而来,种花家也可以用李家作为缓冲这几十年来基本上避开了大部分和骠典的正面冲突。所以苏达禀知道如果骠南李家如果不卖白水市的帐对种花家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才气急败坏地骂着苍山氿是个目光短浅的蠢蛋。
经过苏达禀层层深入的分析,苍山氿才明白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有心想要补救却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想了半天说:“我一会找来绿行的行长把这批物资都还回去,让他照常发过去。”苏达禀摆手说:“算了剩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就是做好心理准备吧,这批物资你是留不住的了。”苍山氿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我哪里还敢再打这批物资的主意呀,.knsh要是我早知道跟李望南那个瘟神有关系,我是碰都不想碰的。”苏达禀也不再说什么,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困难,苍山氿虽然是有私心,但是也是为着白水市的大局着想的,也不能太打击他的积极性不是,还是好好地把事情处理才是。
后来苏达禀辗转跟骠南李家联系上保证派专人拿着着白水市的专函把物资送达翡石市亲手交到金荰剑的手中。金荰剑跟马云初向马云初汇报了最新的结果,并请示她怎么做时。马云初交待金荰剑:“大侄儿,你给白水市留下500套防护服,10000口罩,跟他们说这个是李家对白水市的一点心意。本是同出一脉,血浓于水,理当相携相扶。把话带到处。”金荰剑是个通透人,一听就明白了马云初的意思,不外乎是替着骠南李家留着几分后路,心中也佩服着马云初的心思和气度。原来听着李孝祖对马云初崇拜至极,以为马云初至少是和李望南一般年纪,就算比李望南年轻,也该起码年过半百了,后来一打听不过是一个念过而立之年的女子而已,也没有太显赫的家世,不过是一介村官而已,心中也生出了几分轻慢之心。要不是李望南平时家教极严,并在来种花家之前几番叮嘱金荰剑一定要去拜访小姑姑,金荰剑是连去了解马云初的心思都没有,饶是如此他也打算是过了年才去拜见小姑姑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年底他就被隔离至今,连酒店房间门都没有出去过,当然也没有去拜见马云初,所以马云初也不知道李望南有义子回来在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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