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青竹召顾忠仁入将军府,一通大发雷霆后,觉得郁气难平,于是命顾忠仁亲自带人去把白天顶撞她的陆洪给拿来出气。
待顾忠仁走后,青竹套上一袭黑衣,从阁楼天窗飞身而去。
两届河口要塞营中。
陆洪刚端起一碗酒准备饮用时,将军案几前却突然多出个人来。
“祥和公主!”
陆洪大惊却并未慌乱,倒有一身将军气质。
“陆将军好兴致啊!”青竹看了看案几上的几道小菜及半壶清酒,语气清冷道:“独自饮酒一人醉,繁多军务全荒废。”
“末将饮酒只是小酌几杯行气血而已,从不喝醉,更不会荒废军务,这些就请公主不必费心了。”
陆洪听出青竹是在有意讥讽,心中不免多些怨气,所以言语上并没有对青竹的公主身份较为客气。
“陆将军好一身傲骨,只是不知道你这副傲骨在你佩剑面前还能不能这么硬。”
说话间,青竹玉手一动,刀架上的一把长剑便脱壳而出,顺着青竹的手心砍向陆洪的脖颈。
去势如虹的长剑在陆洪脖颈上瞬间止住,但也入得皮肤半分处,有细流血液汩汩而出。
“陆将军果然是驰骋过沙场之人,这般情形都不眨一眼。”青竹手握长剑,再次微微用力一分,细流血液变粗,“只要你肯跪求本公主,并对你的无礼冒犯忏悔,那么本公主就饶你一命。”
“要杀便杀,何必多加出言羞辱。”陆洪双手负后,头微微扬,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青竹长剑一抖,在陆洪面前旋出一个偌大的剑花,“本公主今天就成全你!”
陆洪始终未出一声,他双眼一闭,等待着死亡之剑的收割。
良久后,陆洪缓缓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青竹,下意思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曾经那个陆洪已经死了。”青竹将一小缕头发递给陆洪,“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全新的陆洪将军。”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洪接过自己鬓角的断发,疑问道。
“想必当今世界的局势你也有所耳闻,但你绝对想象不到其中的利害程度。”青竹看了眼一脸茫然的陆洪,接着道:“两届河口有魔族妖人混入其中,导致御魔硔墙修筑不利,而我们怀疑皇庭之内也有魔族潜伏,意图扰乱朝纲,夺取天甲军控制权。”
陆洪虽脾性刚硬,但心思还是比较灵活的,在青竹几番解释下,他很快便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
“你想让我做什么?”陆洪问道。
“将这封信送到我皇兄手里。”青竹将一封蜡封完整的信交给陆洪。
“华曦帝地位崇高,岂是我等小将能随便接触的。”陆洪接过信件,犯难道。
“你拿我这个手帕去找九贤王,把我的情况如实跟他说明,他会带你去见皇兄的。”青竹再次交给陆洪一个绢绣手帕。
陆洪左手拿着信件,右手拿着手帕,感觉到了无比的沉重。同时又觉得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又有些飘渺。
“末将可否问公主一个问题?”陆洪将思绪沉淀片刻后问道。
“是要问为什么会选中你吗?”青竹从陆洪惊讶的表情中得到了肯定,“是因为我师父相信你,她看人是不会错的,所以我就信任你。”
陆洪先是微微一怔,随后释然一笑,他觉得一腔热血瞬间澎湃全身,“那我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青竹端起案几上的半杯酒,敬给陆洪道:“顾忠仁他们很快就会来捉拿你了,为了不引起怀疑,你要扮成畏罪潜逃的怕死鬼。”
“哈哈...”
陆洪爽朗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在房间制造些许假象后便“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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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你跟我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青竹声音阴冷地质问道。
“就是...就是陆洪他跑了。”顾忠仁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或许是他听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公主要治他大不敬之罪,于是就提前畏罪潜逃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要治他的罪?”青竹眼放寒光,扫向顾忠仁,“该不会是你顾大人与他暗通一气,前来唬弄本公主的吧?”
“公主明鉴啊,下官怎么可能会和那个陆洪一路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呀,士兵们都可以给下官作证的......”顾忠仁极力撇清与陆洪的关系,深怕惹火上身。
“既然陆洪跑了,那我就只好拿你顾大人......”
“陆洪跑了,是下官办事不利。但下官为公主找到了另外一人,还请公主饶了下官这回。”顾忠仁见青竹要拿自己开刀,急忙求饶并将功补过。
一听找到另外一人,青竹身旁的秦石和灵音身体一震,目光一齐投向顾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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