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哪知杨过是郭靖夫妇连推带送出来的,见杨过生的俊俏,又听楚湘提起杨过资质不差,但想到自己除了楚湘却不愿再收其他男弟子。
正自犹豫不决,忽然想到一个法子,便向郭黄二人道:“我除了湘儿外,是不会再收男弟子啦。但由我做主,杨过这孩子可拜我赤霞山庄长老潇湘子为师,想来潇湘先生也不会耽误了这孩子。”
黄蓉本来听到李莫愁出言拒绝,心中发愁:苦也,这小崽子是送不出去了!待听到李莫愁语锋一转,竟是要潇湘子收杨过为徒,不禁暗叹这小子运气真好。潇湘子在武林中的名声很大,不但是其武功高超,更因他医术卓绝。但听说此人并没有徒弟,他真的会收杨过么?
于是黄蓉询问道:“可是人称‘鬼医’的潇湘子先生?”
李莫愁颔首,“正是。”
郭靖听的一头雾水,他不知鬼医是什么东西,黄蓉和他解释一番后,知道是医术、武功双绝的奇人,这才大喜,连连做谢,二人未免节外生枝,当即让杨过先向李莫愁磕头。杨过依言做了,抬眼望见李莫愁双眉斜飞,英气逼人,心中癝然:又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李莫愁与黄蓉互相寒暄了一阵,郭靖本来伤势不轻,仍然忍着疼痛勉励了杨过一番,这才与黄蓉告辞离去。
杨过新入赤霞山庄,对一切都觉得陌生稀奇,他先向李莫愁、楚湘等人一一行礼,待见到姐姐洪凌波时,心中欢喜,正欲开口问好,忽然见洪凌波以眼神向他示意不要,杨过心思机灵,顿时明白,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师姐。”
李莫愁坐在大厅,端详杨过,见此子礼数有加,她向来以貌取人,对杨过十分满意,忽然瞥见楚湘在一旁沉思,便问道:“湘儿,你在想些什么?”
楚湘回过神来,他扫视了众人一遍,向李莫愁道:“弟子刚才突然想起一个主意,与我赤霞山庄甚有好处,只是需得经过义父与师傅您的应允方可行。”
李莫愁哦了一声,她知楚湘足智多谋,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是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
楚湘道:“适才我见杨师弟做了义父的徒弟,忽然想到我赤霞年轻弟子无数,这些弟子日后武功有成便是我赤霞山庄的中坚力量,所以我想不如在每年年终大比时选出一两名最优秀拔尖的弟子,由义父和师傅您收为弟子,为他们正名,也让这些弟子日后能够更有担当,让其余的弟子更有盼头。不知师傅意下如何?”
李莫愁想了一想,觉得楚湘所言不错,谁又不想有更多良才美质的徒弟呢?,于是道:“此法甚佳,师傅我是没有异议,但你义父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你修书一封向潇湘子长老询问吧。”
楚湘点头称是。
李莫愁又叫来洪凌波,将杨过、陆无双暂时交付与洪凌波照料,传授基本内功心法,等到来日返回湘西在做全面学习。
洪凌波带着陆无双与杨过先下去安排,没了楚湘与李莫愁在场,三人均觉得轻松无比。杨过对洪凌波道:“原来姐姐也怕大师兄啊!”
洪凌波闻言苦笑,道:“哎,你们却不知,我先告诉你们,省的日后惹出麻烦。大师兄他身份特殊,本来就是上任庄主之子,后来师傅接掌赤霞山庄,本也想收少主为义子,但少主早已拜了潇湘子长老为义父,为了避嫌,师傅这才收少主为徒弟的。”
洪凌波说到此,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咱们今后虽然与少主师兄弟/妹相称,但你们千万别仗着少主师弟/师妹的身份在山庄内做些欺男霸女的坏事,懂么?”
见杨过与陆无双不明所以,洪凌波又道:“你们俩不要看现在这里只有寥寥几人,咱们赤霞山庄的基业还在湘西,仅在赤霞学院中训练的学员便有数百人之多。我听少主的意思是让你俩在学院中先跟随普通学员一道学习,小弟你性情洒脱,可千万别做些出格的事情,否则的话……”
杨过见洪凌波露出惊怖神色,显然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不由得心中叫苦:那岂不是又得受制于人?还真是刚脱狼窝,又入虎穴,怎叫一个惨字了得?
不过他也就是心理想想,至少这些人都不会像黄蓉那般,什么事都看自己不顺眼,而且洪凌波还是真心对他好,当下道:“姐姐放心,小弟自会把握分寸,不会胡来的。”
楚湘与李莫愁说起如何扩建陆家庄之事,李莫愁听得大妙,当下招来随行的赤霞门徒,将诸多事宜一一吩咐下去。
第二日,嘉兴官府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李莫愁带着一干彪汉没费多少力气便‘说服’了嘉兴官府,于是陆家庄的领地在官府的许可下囊括了包括嘉兴南湖在内千亩之地。
接着一连数日,李莫愁、楚湘以及蓝天和等人在嘉兴接连收买武馆,调动赤霞庄的好手前往任教,组织传授楚湘整理出来的一些初级拳脚、兵刃套数以及普通的药理知识,这些知识在普通的医馆、江湖帮派都是学不到。
赤霞山庄这种做法可以算是造福一方了,而嘉兴官府每年也可以多出一笔丰厚的收入,可谓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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