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
我被五花大绑,押往刑场,马上就要脑袋搬家。
如果他们几天后才杀我,我可以把自己饿小、悄悄溜掉。但他们显然不会等那么久。
麒麟部落很多男女老少涌到刑场上围观,观看刀斧手怎样处决一个连裤子都不会穿的傻瓜。
刀斧手是个好人,他将大刀磨了又磨。刀子越锋利,速度越快,我的疼痛越少。
趁他磨刀这点时间,我必须理出头绪、想办法脱身。
不就偷了他们一条裤子么?至于这么急急忙忙地要我的命?
麒麟部落首领与我无冤无仇,难道只是嫉妒我比他长得好看、比他年轻?
此外,首领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就是我变老后的样子。
还没想出脱身的办法,首领已经来到刑场,他要亲自监督行刑过程,确保万无一失。
我想朝他比划手势,解释一下,可是双手反绑在后背上,动弹不得。
首领却支开随身侍卫,独自走到我面前。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一阵冷笑。知道我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傻瓜,他只是对我比划了几个简单的手势——
“你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首领,这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是另一个我?
当我终于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首领转过身,命令刀斧手立刻行刑!
我赶紧奋力翕动耳垂,想要感应“它”快来救命。
阳光毒辣,我汗流浃背,又急又怕。
眼看着刀斧手举起寒光闪闪的大刀,我收脖缩脑,尿都吓出来了,顺着偷来的裤子往下流淌。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去感应“它”。
这家伙究竟在忙什么?我马上就脑袋搬家了,它还不出手?
我恐惧地盯着刀斧手,他双手握紧刀柄,扬起大刀。刀片反射出耀眼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只听到“嗡——”地一声,像是大刀挥下来时搅动的风声。
紧接着,嗡嗡声接连不断、响成一片。
可能是刀斧手刀法精奇,短时间内砍了好几刀。为啥我脑袋还在,还能听到声音?
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他在玩什么花样——
眼前的景象,简直眼花缭乱。
一群群蜜蜂,围住刀斧手,上下飞舞,嗡嗡作响。
这是一群杀人蜂,毒性超强。刀斧手被蛰得鼻青脸肿,嗷嗷惨叫。他扔掉大刀,疼得满地打滚儿。
一只蜜蜂飞过来,振动翅膀悬停在我眼前。看它振动翅膀的样子,正是曾经驮着我飞越森林的那只“独眼小蜂”。
当初它掉进霸王花的花蜜,被黏住翅膀飞不起来,是我救了它。现在轮到它救我了,带来一大群杀人蜂劫法场。
蜂群从天而降,越来越多,黑压压地覆盖了整个刑场。
看热闹的人群,每一个人都成了杀人蜂攻击的目标。
人们东躲XZ,抱头鼠窜。我反倒成了看热闹的人……
首领只好下令放了我。
他好像变胖了,其实是被蜜蜂蛰得鼻青脸肿,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亲自给我松绑——
“哈哈哈!刚才,只是个误会,只是小小的试探。”
试探?我火冒三丈,有拿别人脑袋试探的吗?
刚才要杀我,是他的本意。如果没有蜜蜂来救我,早就脑袋搬家了。
独眼小蜂见我得救,带领杀人蜂迅速飞回山林。
首领当众宣布,接纳我成为部落新成员。送我一套新衣服,还赏赐给我一个女人。
新衣服很别扭,总想脱掉。那女人说,只有想那个的时候才脱衣服。
那女人叫水珠。不很漂亮,但白白净净,眼睛水灵灵的,很有韵味。
水珠谢过首领,高高兴兴地拉起我的手,往家里走去。
把我领回家的当天,就叫我下地干活,拔草挖地。
真不明白,首领是把她赏赐给我、还是把我白送给了她?
水珠很有耐心,用尽心思教我学说话、怎样结绳记事,记录牲口数量。
夜里,她把我带到她房子里,一起睡。当她要和我那个的时候,我拒绝了,不准她脱我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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