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肯卿,会议上真是受教了。”葡留勋爵一出会议室就对埃肯如此说道。似乎他还在气头上。
“嗨,哪里哪里,我才是。”埃肯报以微笑,其实刚刚他真的很紧张。
虽然在领主面前放肆了一下子,但除了手中的兵权对埃肯有一些威胁,其余的职能一无是处。埃肯是这么认为的,葡留勋在他心里被归为战争狂魔一类。现如今战争与灾荒消停了很多,但像葡留勋这类人却时刻想着扩张与霸权,葡留勋恨不得把埃肯的身体都撕碎。
在埃肯心里,还有一个明确的分级,那就是对外战争永远比内斗不可饶恕。埃肯自己有时也沉浸在内斗的乐趣之中,毕竟一般是玩不死人的,顶多毁掉败者的前途。
但是关乎流血伤亡,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十多年前,埃肯还年轻,每隔几天看见自己处理的事务中有关战争的死伤统计,他就后怕得睡不安稳。如今年近四十,他对这些虚化的事实已经麻木了。
党羽斗争不可怕,可怕的是喜欢玩真的那些人。这就是为什么埃肯和葡留勋势不两立的原因。
夜色也深了,少应付别人,睡觉去吧。
埃肯觉得今晚大概率会做噩梦。
——
9月3日早晨,斯姆托克从床上醒来。
按照往常一样,斯姆托克得先下楼为普米先生准备早餐——他要求普米先生让他做点什么,然后将普米先生的最新文稿送去歌剧院的排演厅。
斯姆托克从床上起来,穿好鞋出了房门。下着被晨光扑满的楼梯,到了一楼,徐徐走进厨房门。
今天的早餐?本来想着是奶油芝士配源火的大麦面——远在科特的母亲很喜欢他做的芝士,只是怕自己做的有点腻,斯姆托克就只用普通的芝士来代替。
刚刚准备完早餐,普米先生一直认为斯姆托克在他睡醒前就用完餐了,其实斯姆托克很久没吃过饭了。准确来说是一天几乎只吃正常人半顿的量,斯姆托克发现自己根本就不饿,只是与普米先生一起用餐时才会吃一点。他觉得胃袋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满了。而且虽然不吃饭,他也没有因此瘦下来。
不用吃饭这一点,在斯姆托克找到赫弗灵斯之前就发现了。
噔噔噔——敲门声传来,正在把早餐端上桌的斯姆托克看向家门。
“咯噔”不一会儿,斯姆托克打开了门。
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站在门前,五官比较大气。这位陌生男子的背后,是一位扎着高马尾的女子,眼神温和。
“请问你们是?”斯姆托克手扶着门边问。
“啊,你好,我叫乌赛密,是一名来自科特的学者。前几天听说有个浑身是血的人来到源火,这户人家是我们打听到的。鄙人承想应该是您了吧。”陌生男子说明了来由,“哦对了,身后这位是我的护卫,叫岛琴。”
帝邦的人?学者团体已经知道帝邦偷袭了绘罗嘉?是因为这个他们才来探查的吗?
带着疑惑,斯姆托克把他们请进屋里来,坐在摆着早餐的桌旁。普米先生还得过至少一刻钟才起,还好自己做的大麦面是拌制的。
“那么,请问二位,有何贵干?”斯姆托克略微皱眉问了一句。
“咳咳,没什么,只是纯粹好奇,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把你搞成那个样子?”乌赛密用手做着一个遮挡咳嗽的动作。
应该告诉他们真实情况,说明自己是科特人,并且是试探部队的一员吗?斯姆托克内心纠结,普米先生是否有怀疑过自己呢?但是糊弄这两个人不是非常明智,科特的学者向来是智商与情商等高的存在,想骗过护卫比较简单,但学者这儿可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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