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啪”
范枭猛抬头,看着被他拍在桌子上正在努力起身的小纸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指扶正:“有什么事嘛?”
纸人躬了躬身,朝着床边示意。
“哦?”范枭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让我上床休息?”
纸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啥?”
“那边有东西?”
纸人点点头。
范枭挠头,拿起桌上烛火,走向床边,随着烛光渐近,褥子床铺,别无他物。
“奇怪?”
范枭回头看向纸人,那小玩意依旧在示意床头。
“这也没东西啊?”
范枭抬头:“欸?”
只见床头挂着一副画,画中女子起舞,边上还赋短句。
范枭逐字逐句望去。
“万般秋水皆如雨,倾盆而下莫覆回。不晓得当世回眸意,只道寻常路人忧。”
“就是这玩意?”范枭回头看着纸人,等到纸人点头,他再度回头观看。
“这”范枭摸索着下巴,“这写的是是啥玩意?人?物?借物喻人?还是啥玩意……爷们我阅读理解也不过关啊”
“你呢?”
范枭回头看了看纸人,纸人为难的摇了摇头。
“好吧”范枭点点头,刚准备回身继续观察那幅画,突然一顿,想到什么,再次转头看向纸人。
“不对”范枭凝视着纸人,把小纸人看的一脸为难,整个人缩成一个纸团,意图躲避范枭打量的木光。
范枭看着努力蜷缩的小纸人,摸了摸下巴。
“说起来,灯在我这里,光也在我这里,为什么,我能看到你?”
“而且”看着纸人努力蜷缩引起的褶皱,眉头紧皱“还看的这么细致?”
范枭摸了摸自己:“难不成,我又升级了?”
“既然如此”范枭拿起烛火,放在桌上,再次走回到床边,感觉到灯光的来临,小纸人偷偷摸摸的从团成球形的身体里冒出来个头,看着范枭走向床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拼尽全力的摇晃自己,想将纸球滚出去。
范枭走向床边,凝视着桌上烛火,摸向了袖中的发簪,只听得“咻”的一声。
灯火无恙,一切照常,唯有钉在板子上不断挣扎的纸团在无声的控诉着范枭。
“啧,结果只是升级了视野范围,准头没升级。”范枭挠了挠头,大步上前,把纸人和发簪摘下,将纸人扔到桌上,发簪收回袖中。
回到床上,盖好被子,闭目凝神。
桌子上,小纸团子还在努力伸展自己,摊上个小气主人,严重怀疑不是打的灯,打的就是我,可惜,现在它只是个有点基础行动力的小纸人,没得办法,莫得控诉。
等以后吧,这个仇,我纸傲天记下来了。
……
德秀严肃的趴在桌面上,侧耳倾听着什么。
良久,德秀起身,眉头紧蹙:“没有?”
就在刚刚,他浅睡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记轻微的震响,像是从不远处传来,他立马清醒了过来,然而,他听了良久,一点后续的意思也没有,要不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都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德秀看向声音启发的方向:“难不成,在练武?不过就练了一下?这……算什么?”
“而且,这么远,我都能听到,为何,邓老还会中招呢?”
“难道……”
“不成,我得做些准备了。”
德秀起身,走出院外,一个翻身,跨步出墙,识别方向,奔向监狱。
……
“小姐,我们真的就这样放任那个,那个”
看着小环纠结不知如何称呼的神情,欺环凤开口纠正道:“那位小姐”
“对对,那位小姐”
小环点头,看着与自己挤一个被窝的欺环凤,怯生生开口:“我们真要包庇她嘛,她可是被通缉的,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包庇她,老爷不会饶过我们的。”
欺环凤点了点小环额头:“笨,我们是被迫的,又不是主动的,再者说了,不包庇,不包庇咱们主仆两现在就不会挤在一个被窝了,应该是挤在一个土坑里了,运气不好跟江湖小说一样有什么化尸水的话,连坑坑的没有,你说,该不该包庇。”
“那,那确实应该的,小姐,我们该怎么办才好”说到这里,小丫头已经有了隐隐哭腔,脸上有泪痕滑过,又怕被小姐发现她的懦弱,强行憋回去。
“欸”欺环凤伸手把小环抱在怀里,用手轻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怀中人的温暖,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除了我,没人能够伤害你,接下来,你就把她当大小姐,把我当二小姐伺候就好了,做你该做的就行了。”
“这,合适吗”
“乖,没什么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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